都会反复返回自己的作案地点重温，而连环杀手没这个精力，收集战利品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也正是这样，冰蕊才一直明白自己敬仰的哥哥是个连环杀手，好多次他借口工作不回家，甚至错过了自己人生中很多重要节点，结果是在蹲点或者杀人？她拼命努力不就是为了给哥哥分担压力，哥哥却连自己的真实面目都要隐藏。

     冰蕊末日前的道德水平不算低，谁也无法想象她看到哥哥真面目时的绝望。

     本来人生意义消失，她也该自杀的，但这事好像没那么容易，所以她又把自杀当作终极目标。

     只是十多年来的行为模式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在遇到万铭后，这个终极目标似乎有了一丝动摇，她已经习惯了依赖可靠的形象。

     但心中的另一道声音又警戒着她，所有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表面光鲜的哥哥已经让自己吃尽了苦头，她对此算是有些应激创伤了。

     依赖万铭，献出自己的一切；离开所有人，独自求死。

     这两个极端念头无时无刻不撕扯着她，她经常脑子一热选择其中一项。

     并且她奉献的定义和常人有些差异，经常背着他偷偷为他做事，这有点像部分父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偷偷做一些让孩子难堪的事。

     比如为了保护万铭还有他的朋友，她可以把所有潜在的敌人残忍虐杀。

     为了不看到万铭难受，她无法理解万铭为什么难受，只当是他在意自己的贞洁，那她就“恢复”自己的贞洁。

     她和自己的哥哥一样是外冷内扭曲的怪胎，她共情起来还要更加困难。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源自童年经历，以及长年累月对最亲近的人都毫无自我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