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直播事故(下)(1/3)
“你们怎么不说话?”
元时愿疑惑地眨眨眼睛。
薄烬欲言又止地移开视线。
江珩突然站起身:“队长快洗完澡了,我去收拾一下。
”
“哦,好的。
”元时愿点点头,发梢的水珠随着动作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深色水痕。
江珩快步离开客厅,却没有像他方才所说那般开始收拾,而是在转角处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向垃圾桶。
垃圾桶内,静静躺着元时愿方才用过的湿巾。
只要再靠近一点,伸伸手,就能将其取走……
且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江珩猛地回神,为这个荒唐的念头感到唾弃。
偷元时愿用过的湿巾,这种行为和私生饭有什么区别?
江珩逼迫自己转移目光,视线却不自觉被脏衣篓吸引。
元时愿换下的衣物整齐叠放在里面,袜子则被单独装进一个小塑料袋里。
元时愿是打算洗吗?只是还没来得及洗,亦或是,打算吹完头再洗……
元时愿要自己洗?江珩光是想到这个画面,表情便有些怪异,且充满不赞同。
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在意后,神色自若地拿走元时愿的袜子。
反正没人看见,也没有摄像机拍,不会有人知道是他洗的。
果然没有注意江珩的行为。
元时愿乖巧地坐在地毯上,伸手摸了摸发尾,已经差不多干了。
他仰头看向身后的应明熙,与低头的应明熙对上目光:“明熙哥,你也不用帮我吹头发了,头发已经不滴水了。
”
“只要不流水,过一会就能干。
”
元时愿对自己倒是比较随意,他懒得吹头发,平时都是随便擦两下,吹个半干,随后等头发自然干。
主要是他回到家都有弟弟帮忙洗头吹发,在学校的时候,也有室友、朋友等人帮他吹……可以这么说,不管住家还是住校,都有人抢着帮他吹头。
就算没人帮他吹,他也无所谓。
反正Alpha身强力壮,擦个半干,随便吹一会儿,等自然风干便可。
“没关系的。
”
应明熙伸手拨弄着元时愿的发尾,“你这里还是湿的。
”
薄烬冷笑一声:“你还是让他吹吧,不然小心应明澈又舔你。
”
应明澈虽没碰到元时愿,但传递而来的感官,能让他清晰体会到元时愿的柔软发丝。
他罕见的和薄烬统一战线:“你别觉得不好意思,就把我哥当工具用,他可喜欢被你用了。
”
盛情难却,元时愿只能继续坐在原地。
他再次点了次星币,心中大概有数。
他明天再去卖一天咖啡,应该就能把债务还清了。
接下来,他们便能享受游轮上的时光。
突然,元时愿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你们说队长把房间直播设备的总插头拔了?”
“是啊。
”应明澈趁元时愿不注意,偷偷勾住元时愿的腰间带子,把玩。
他漫不经心道,“没有镜头,我们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
“会不会还有别的隐藏摄像头?”元时愿沉吟,“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是直播画面被切断,节目组肯定会很着急吧?导演组怎么可能允许我们房间的摄像头一直罢工,他们肯定会想别的办法……”
——导演组快想点办法啊!
——救救了,我要看后续哇!!
——求你了求你了,让我看后续吧,我充钱还不行吗!!
——让我出来看看小圆被草的最后一幕吧。
[大哭]
此时导演组确实乱做一团。
“直播间人数不降反增?!”后台飙升的数据,让导演目瞪口呆,“现在都冲到平台第三了!”
“很多观众都在刷屏要求恢复直播,还有很多观众说愿意充钱看后续%……”
导演组十分意外。
他们原以为主直播画面断掉后,直播间热度会下降,可没想到,直播间观看人数与热度以惊人速度增长!
原本该节目位于平台排行第八,现在直接上升至第三!不仅如此,多个平台都在讨论《艰难求生》,部分人认为这是剧本、认为裴砚冰拔了总插头是刻意炒作。
节目组都懵了,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的剧本?
节目组立刻进入层层讨论:“没想到直播断了之后,还阴差阳错让我们获得了热度……这都过去十几分钟了,直播间人数还在上升!”
“那我们要怎么办?等他们离开房间,然后安排工作人员偷偷进去?”他们否定这个提议,“我们这期主题就是纯隐藏摄像头……”
可任由主直播画面断开吗?这显然也不行,目前六个嘉宾都在房间里。
嘉宾都不在画面,观众看什么?
导演与策划讨论了一番,道:“行!我们改变下这期方案,他们已经点了晚饭对吧?我们来个突击检查!”
“摄像师突然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个画面肯定很有看点,也很有节目效果……观众就爱看这些刺激的反转。
”
“行,厨房那边已经备好餐了,我们随时可以过去。
”
“跟拍准备好机器——出发!”
“等等——”
元时愿蹲在床边,将小背包周围翻了个底朝天,他迷茫地抓了抓头发,“我袜子呢?”
常年被偷贴身衣物的经历让他瞬间警觉,可环顾四周,房间里都是朝夕相处的队友。
难道A同就在他身边?
元时愿谨慎回忆每个人的动向。
裴砚冰刚洗完澡,江珩正在浴室……首先排除江珩。
袜子肯定不是江珩偷的。
但也不对,他不能确定袜子何时被偷,说不定在裴砚冰洗澡时,袜子就已经遇害了呢?
元时愿越想越恶寒,越想越心惊。
Scepter男团六个S级Alpha,除了他,竟都有嫌疑!
“不会吧……”
他们也不像这种人啊?元时愿实在无法想象,平日里高冷的S级偷他袜子的画面。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还是他放在某个角落,自己忘了?
元时愿在卧室里很忙地走来走去,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袜子。
直到他推开阳台玻璃门,才长舒一口气。
袜子好端端地挂在晾衣架上,接受日光晾晒。
只不过,袜子明显被细心搓洗过,拧出的褶皱在日光下格外明显。
是哪位好兄弟这么好心,居然做好事不留名,帮他洗了袜子。
元时愿羞愧反省,他还以为遇到变态,竟恶意揣测队友,把他们想象成可恶的A同。
这时,客厅突然传来争吵声。
“又怎么了?”
元时愿小跑着回到客厅,浴袍随着动作掀起一点,露出一截雪白大腿,“不是说好不吵架的吗?”
应明澈立刻换了张委屈面庞:“我可没吵架,我只是想争取打地铺的权利。
”
薄烬淡淡道:“凭什么他在床边打地铺?我也要。
”
“收入最低的人没资格说话谢谢。
”应明澈又看向元时愿,“我很有礼貌地沟通,没有挑事的意思。
”
“……”
元时愿明白了,原来他们是为了床位吵架。
床上位置已定,元时愿固定床位,另外一个床位归属,按照收入排行轮流进行。
但其他位置还没有分配好。
客厅有一张折叠床和沙发,卧室两边能打地铺……他们争抢的,就是卧室打地铺的资格。
卧室环境确实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