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胸肌饱满不好摸(3/3)
轻笑:“那要看跟谁比。
我的确只学了个皮毛。
”他收拾了针袋,揣回怀中,把两个药瓶留在桌面。
秦深穿好衣物,说:“你在王府留几日,为我施针,有重金相酬。
”
叶阳辞道:“春耕诸事将毕,我留个四五日也不是不行,但王爷得让府中的猫啊狗啊离我远点。
另外,我会让下属把需要处理的政务章牍送来这里,王爷须开个边门方便进出。
还有,我这人不会胡乱走动窥探,但也不会时刻想着规避,府内若有什么不宜示人的,王爷最好藏紧些,莫撞到我面前来。
”
“可以。
本王也有个要求。
”
“请说。
”
“下次施针,你来脱衣。
”
叶阳辞微怔,失笑道:“王爷真是被人服侍惯了。
行吧,事后别拿我问罪。
”
他没想到的是,下次施针时,秦深穿了四重衣。
他在这暖意融融的仲春榻上,一重一重地脱,近在咫尺,鼻息交融。
而秦深看他一重一重地脱,感受着潮起,抑制着汹涌,要把诱惑变作砺刀石。
从外在而观,秦深无疑是砺成了坚刃,他神色自若,进退从容,八风不动。
可入夜后的梦不受人神智掌控,梦中浮光艳影,雪色春香,妄生颠倒。
秦深在谷欠海沉浮中惊醒,出了一身薄汗。
他咳了小会儿,披衣下榻,出了寝殿的门,穿过长廊,见偏殿的灯还亮着,把屋内人伏案书写的侧影映在了窗户纸上。
他在窗外端详了一会儿人影,兀然转身离开。
在寝殿门外,他遇上了来报信的姜阔。
姜阔也是刚被惊醒,身上留着匆忙着衣的痕迹。
他呈上一封密报,说:“王爷,京城有信送至,还附带了留言,说国策即将变动,望我们早做准备。
”
秦深当即拆开浏览,面色逐渐凝重。
他当机立断,吩咐姜阔:“皇上要收回所有矿权,颁布民采禁令。
禹城至齐河一线新勘探的那道铁矿脉,马上停止开采筹备,人员全部撤出,现场恢复原样。
”
姜阔不知细节,但只要王爷下令,他首先服从,接着举一反三地问:“济南府西北,大清河附近的那座银矿呢?那可是朝廷下旨赐予鲁王一脉作为抚恤之一的,虽不是富矿,但这么多年可没欠过国税。
总不能也收回去吧?当初的承诺全不作数了?”
秦深说:“什么承诺,山顶积雪都比它长久。
矿政大改,首先触动的是长公主的利益,这个消息能流出,说明皇上已从某方面拿捏住了她,要么是以力镇压,要么是以利换利。
”
“这么说,大清河银矿真的保不住了?多年经营,从场地到设备到人手,所有成本都是我们自己投的。
朝廷说收走就收走,摘果子呢!”姜阔一脸怨愤。
秦深把密信送进焰火里烧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怎么摘,就怎么摘。
你看吧,不止我们,二哥在登州招远的那口玲珑金矿洞也保不住。
”
“山东是矿产地,民营颇多,朝廷一下子全部收走,矿主们的所有投资化为乌有,局势必生动荡。
”一个清澈声音传来,提灯的身影也随之步出走廊。
姜阔手按刀柄,杀机中深藏遗憾:“——叶阳大人!”
高唐王府平日从未留客过夜,他向秦深奏事时也并非次次都在密室之中。
而这位破天荒留宿的叶阳大人,竟深夜游荡,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举动诡谲不可不防。
虽然王爷方才并未对上发悖逆之言,但他们在禹城至齐河一线新勘探的铁矿脉,却是瞒着朝廷的机密。
万一遭举报,宗室采铁备兵、意图不轨的罪名,只怕要被有心之人扣个结实。
这个叶阳辞……初识之人,既无情分牵绊,又无利益捆绑,于王爷是个要命的隐患,再遗憾也不能留!
姜阔握紧刀柄,雪亮刀锋缓缓出鞘。
一带寒光,压得提灯的灯焰也似乎晃了晃,霎时间夜风鸣廊,杀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