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3)
以宁,讥笑道:“就徐以宁这种烂人,他的坏需要别人带?你不是早就……”
“你闭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徐家白养你这么些年,你帮着一个外人!”王素珍抡起胳膊朝徐以静扇过去。
时稚扯开徐以静,自己挡在前面。
“啪——”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时稚抬头,看到挡在前面被打的晃了晃身体的徐以宁。
王素珍见儿子到现在还护着时稚,一瞬间嫉妒和不甘涌上心头,二话不说又给了徐以宁一个耳光:“你个没用的东西!”
说着推开徐以宁,又想去打时稚,被时稚一把抓住胳膊,用力往后推开。
王素珍不防时稚会还手,被推的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石头硌在腰间,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的脸瞬间白了。
徐以宁见状顶着两个巴掌印赶忙过去跟徐振超一起扶起王素珍。
“时稚,你跟我妈……”
“徐爷爷对我的恩,我会还。
只是那跟你们都没有关系。
”时稚打断徐以宁的话,看着王素珍说:“徐以宁的事,你知道吧,他的所有事,你都知道。
因为他是你的儿子,所以他怎样都好。
可是我呢,我的感受没人在乎吗?你口口声声说结了婚就是一家人,可你有当我是一家人吗?你明知道徐以宁出轨,跟别人同居,你还替他隐瞒。
”
王素珍嚅动着嘴唇想说什么,时稚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把目光看向徐以宁,说:“徐以宁,今天我不想当着爷爷的面跟你吵架,我现在只问你一句,小楼,你还还是不还?”
“时稚,你非要这样吗?”徐以宁终于开口,一副受伤的模样。
“不是我要这样。
”
时稚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正装,裁剪合身的西服贴合着他的腰身,衬得他愈发腰细腿长。
此刻他微垂着眉眼,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额前。
下巴上有道不明显的划痕,是刚刚推搡间造成,明明受了欺负,可他看起来依旧高贵矜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徐以宁看着这样的时稚,眼里满是不甘和疯狂。
他盯着时稚说:“如果我说不还呢?”
“那咱们就只能法庭见。
”时稚沉默几秒缓缓开口,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定
“一定要闹得这样难堪吗?时稚,你一定要大家都这样难堪吗?”
“不是我要让大家难堪,是你,是你让彼此难堪。
”时稚心累道:“徐以宁,你明知道小楼对我有多重要,你为什么不还给我呢?”
“可是你对我也很重要啊,你明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我呢。
”
时稚觉得不可理喻。
事到如今,他不能理解徐以宁为何还能用深情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做错事的不是徐以宁而是时稚一样。
他终于明白,人无语到一定程度,是会想笑。
时稚扯了扯嘴角,“既如此,咱们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你找个时间,一起去撤销结婚预登记。
取消婚礼的事,你们自己看着通知吧。
”
国内同性婚姻合法没几年,现在结婚得提前一年预登记。
去年刚订婚,徐以宁就跟时稚商量先申请,等时间一到就结婚。
当时徐以宁说:“媳妇儿,我真是一刻都不想等。
好不容易妈妈同意我们的事,我恨不得现在就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
不过还好就一年,到时候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这一年,就当是你对我的考验,让你看看你的选择多么正确。
”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时稚,你真狠,你真特么没良心。
”徐以宁咬牙切齿地说:“钱,我会还你。
小楼,你这辈子都别想要。
”
徐家人离开后,时稚站在墓前发了会儿呆。
他想,有这一年,真好。
天空阴沉,有风吹起墓地前未燃尽的黄纸钱,寂静的山间有鸦鸟声响起,徐爷爷的遗照安静地躺在墓碑上。
孤独,悲悯。
时稚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百合花,用手指抚去花瓣上的污迹,轻轻摆放在墓前。
他想起爸妈去世的那天晚上,徐爷爷让他坐在自行车后座,积水少的路面徐爷爷骑车载他,积水多的路面淌着水推车,就这样一路护送他来到车祸现场。
下雨天路况不好,他们到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到。
时稚想跟着救护车过去,可车祸现场太惨烈医护人员看他年纪小怕他一路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