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1/3)
尤强的确工作有疏漏,去会所多次占了公司的报销额度,但水至清则无鱼,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朝被裁连赔偿金都没有。
丢了工作也就算了,尤强父亲工厂的资金链也在这时断裂,由他人取代货源。
讨债的追到老家,来得太急。
尤强让父亲现避避风头,自己在家沉闷几天,终于约到昔日领导想其中内幕。
饭局上尤强一斤酒下肚,领导才迷迷糊糊和他交代是家里人得罪了上面的大老板。
大老板姓蒋,年轻有为,鑫源娱乐庄园宴会带了个小女孩,众人这才知道他有个女儿,在本市上流圈子混那么久谁不是人精。
尤父打听一二发现大老板的千金和自家女儿是一个学校的学生。
再后来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尤强深夜酒还未醒就闯进女儿卧室把女儿从床上揪起来甩了个大耳光,怒斥道:“败家玩意儿,我送你去读书是让你嚼舌根去的?!”
尤冰人都懵了,不解一向疼爱自己的尤父为何对自己大打出手。
见尤强还不解气,尤母赶忙前来护着女儿,“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孩子啊!”
“慈母多败儿!”尤强气地发抖,脸胀通红指着尤冰。
尤母心疼地抱着女儿,“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事情缘由听父亲怒骂着一一解释清楚,尤冰越听面色越是红白惨淡,这才有了她来找温雪这幕。
“能不能请你爸爸再给我爸爸一次机会……”
原本尤冰骄傲得像只孔雀,现在却低着头恳求。
温雪一惊,尤冰父亲没了工作竟是因为她……
温雪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蒋钦在客厅里。
男人带了一副眼镜,放下报纸,镜片像刀刃般折射出一瞬白光后露出浅棕色的眼睛,温雪远远地站在门口,回想尤冰找她时她的心情,并没有家人撑腰的快感,反而生起恶寒。
继父不在她身边,身边处处却都有继父的影子,他注视她,也掌控她。
“过来。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
蒋钦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坐在那里,令人窒息的、极强的压迫性依然像猛兽般向她扑来。
温雪下意识后退一步,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她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记忆不断闪回到数个雨夜奶奶的棒打鞭笞,母亲举刀嘶吼,蒋钦的低语在她耳边回荡,逼她做那些让她恶心的事。
她的呼吸急促,身体开始颤抖,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苍白的脸像失去生机的瓷偶。
她又发病了。
世界染上暗红色,鼻尖萦绕着蒋钦的气味——檀香木夹杂雪松,熟悉又陌生。
她厌恶这味道,却又本能地依恋,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艾维尔很快就到了,她要求蒋钦暂时离开。
他是她的施虐者也是她的依赖者,按理说最好的治疗方式是让患者脱离受害者控制,但雇主显然并不希望如此,他甚至卑鄙地暗示艾维尔希望能达到患者其他痊愈、病态依恋继续保持的程度。
经过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温雪稳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