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世仇(2/3)
万籁俱寂。
女真军队警惕地四处张望,却见雪地茫茫,唯有寒风呼啸。
完颜赤烈不安地低语:“宋军必有阴谋……”
“动如雷震!”刹那间,战鼓如惊雷炸响,赵祯率领亲卫从侧翼杀出,龙渊剑裹挟着金色雷光,所到之处,女真士兵纷纷倒飞出去。
宋军在10%无畏加成下悍不畏死,如雷霆万钧之势将女真军队彻底击溃。
兀颜光烈望着溃败的士卒,目眦欲裂,却只能在完颜赤烈的拼死护卫下仓皇逃窜。
女真营帐内,牛油烛火摇曳不定,在兀颜光烈满是血污的脸上投下斑驳阴影。
他凝视着那柄断了一角的九凤朝阳刀,指腹摩挲着缺口处的锯齿,耳畔不断回响着战场上宋军如雷的喊杀声。
那场惨败,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
“将军,吃些东西吧。
”参军完颜赤烈端着粗陶碗,声音里满是担忧。
碗里的羊肉汤早已没了热气,袅袅白雾在冷空气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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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颜光烈恍若未闻,突然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是我轻敌!是我自负!若不是我急于求成,怎会让十万将士血染白山!”他的声音带着嘶哑与颤抖,眼中满是痛苦与悔恨。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高呼要让宋人血染白山的统帅,此刻却被失败的阴影彻底笼罩。
完颜赤烈默默放下陶碗,捡起掉落在地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宋军的兵力部署与战术分析。
“将军,宋军诡异非常,周身萦绕异相,士气高昂得不合常理,而且他们的统帅……”他顿了顿,想起赵祯在战场上那如神如魔的身影,心有余悸,“他的指挥毫无破绽,进退有度,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
兀颜光烈猛地站起身,铁甲摩擦发出刺耳声响:“我不管他们有何手段!”他一拳捶在营帐立柱上,木屑纷飞,“下一次,我定要一雪前耻!定要让宋人知道,女真勇士绝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然而,话音虽狠,语气中却难掩一丝底气不足。
帐外寒风呼啸,吹得军旗猎猎作响,却再也唤不起兀颜光烈往日的豪情。
他望着帐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满是迷茫与不甘。
恍惚间,他脑海中竟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神秘的宋军统帅,莫不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或许就像传说中那些转世战神,带着前世横扫千军的记忆,比如……曾经血虐乌丸人的孙定?
这个想法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他的心脏。
作为同样从汉末穿越而来的人,兀颜光烈太清楚孙定当年的威名。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巧……”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建安年间,他也曾身披战甲,在中原大地上厮杀,却没想到一场意外让他穿越到了宋时的女真部落。
那时的他,凭借着远超时代的军事知识,一步步成为女真的统帅,本以为能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不世功勋,却不想遇到了同样来自汉末的孙定——如今的赵祯。
他想起战场上宋军那如臂使指的调度,想起赵祯身上萦绕的神秘力量,那分明是系统赋予的加成,和自己的穿越金手指如出一辙。
“原来是你……”兀颜光烈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与不甘。
他知道,若是真的,那这场战争,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的对决,而是两个穿越者跨越时空的宿命之战。
而自己,在这场较量中,似乎已经落了下风。
但他绝不会就此认输,握紧断刀,他的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孙定,不,赵祯,这一战,还远没有结束!”
女真营帐内,牛油烛火将兀颜光烈扭曲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他猛地踹翻身旁的木凳,断角的九凤朝阳刀“哐当”砸在地上,惊得参军完颜赤烈手中的羊皮卷都差点掉落。
“将军!”完颜赤烈想要劝阻,却被一声怒吼打断。
“出去!都给我出去!”兀颜光烈青筋暴起的脖颈如虬结的老树,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帐外漫天风雪。
待帐内只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