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3)
没动,估计是忌惮咱们手里的刀呢。
”说着还对着狼的方向挥了两下刀,可那些狼纹丝不动。
眾人犹豫不决,暗中运势,似乎打算冲过狼群。
两名护卫有些着急,要是真让他们冲过去,大家住的地方就暴露了,那么这些人,今天就必须得死。
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是被指派到这片地方来寻殿下的,若是迟迟不归,也没消息传回,那就相当于告诉别人,殿下就在这座山上。
要不,他们现身,把他们引开?
两人看向穆云,等着他拿主意,穆云摇了下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随后看向粟央。
粟央给了穆云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变了个调子,又嚎了一声。
群狼听到号令,不再观望,众狼齐齐跃起,径直朝那些人扑了过去。
那些人没想到狼群突然发起攻击,脸色登时大变,有一些胆子小的,轉身拔腿就跑,一旦有人开跑,其他犹豫不决之人便也慌了神,下意识跟着跑。
那领头之人原本想殺死几只狼,以此震慑狼群,此刻见大部分人都跑了,气得他骂了声娘,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也转身逃命去了。
见人都跑了,粟央在树上腾挪跳跃,驱策狼群将那些人一路追下了山,这才作罢。
穆云跟在后头,亲眼瞧见那些人蹿出山林,跳入河中,游到对岸,这才带着几人一起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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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羽凝端着碗,心不在焉吃着粥。
刚才锅里的粥熬好了,她本来说等穆云他们回来看看什么情况再吃,可祁璟宴却吩咐开飯,于是大家伙便都端了碗盛了粥,跟没事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这会儿大家都吃完了,連屹儿都撂下了碗,孟羽凝还在吃着。
她平时吃饭就慢,今天心中有事,吃得就更慢了。
祁璟宴见她再一次扭头看向山外,伸手轻轻按着她的头顶,把她脑袋转回来:“安心吃饭。
”
孟羽凝哦了一声,把碗里剩下的那点粥吃完了,随后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
祁璟宴捏住她手腕,“你坐着。
”
一旁早就等着的护卫走上前来,把碗全都拿走,端去泉水那洗了。
孟羽凝刚坐回去,就见穆云和粟央回来了,几人到了近前,把方才情况如实说了。
主要是粟央在讲,他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讲得妙趣横生,几人听完,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些人屁滚尿流逃下山的狼狈模样。
一直紧张的孟羽凝都被他逗笑了:“哈哈哈,一群胆小的窝囊废,就这样就吓跑了。
”害得她担心了好半天。
见她居然嘲讽别人胆小,祁璟宴脑中闪过今早她趴在窗户边往外看了一眼之后的场面,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
祁璟宴等粟央说完,朝他拱了拱手:“多谢粟公子。
”
粟央摆摆手,没所谓道:“这都不算事。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再说我还吃了你们那么好吃的一顿饭,我觉得咱们现在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祁璟宴:“那是自然。
”
粟央拱手:“那行,那我就冒犯一下,往后咱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祁璟宴微微点头:“粟兄弟随意。
”
粟央就开心地笑了,抱着拳头喊了一句:“祁大哥,你喊我阿央就可以。
”
祁璟宴还礼:“阿央。
”
粟央又朝穆云抱拳:“穆大哥。
”
穆云也还礼:“阿央兄弟。
”
随后他又朝一旁的穆山穆风他们一一打招呼,大家也都回他一句阿央兄弟。
一下认了这么多兄弟,粟央很高兴,又朝一旁坐着的孟羽凝拱手:“祁大嫂。
”
孟羽凝心下一梗,笑容僵住:“那个,阿央兄弟,你这么叫,我觉得我一下老了十岁不止,要不,你换个叫法?”
祁璟宴和穆云等人全都笑了。
他们想到她不会让粟央这么喊她,但没想到她是这么个说辞。
粟央也被孟羽凝的话逗得直笑,想了想说:“我听屹儿喊你阿凝,要不,我喊你阿凝姐姐?”
还不等孟羽凝说话,祁璟宴开口了:“还是叫孟姐姐吧。
”
孟羽凝从小到大就是被大家喊阿凝,觉得粟央叫她阿凝姐姐挺顺耳的,她不知道祁璟宴为什么让粟央改叫孟姐姐,可一个称呼嘛,没所谓的,他这么说,那就随他。
粟央的视线在祁璟宴和孟羽凝之间来回转了转,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像是看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好好一个英俊的孩子竟笑得贼眉鼠眼,随后朝孟羽凝拱了拱手,欣然改口:“孟姐姐。
”
喊完还朝祁璟宴挑了挑眉,“这样可以吧,祁大哥。
”
祁璟宴点了点头,表示滿意。
孟羽凝看着他们俩这莫名其妙的眉眼官司,觉得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呢。
可也不待细想,就见汤神医走了过来:“殿下腿上这针,至少还得再扎三日。
”
话题回到正事上,众人神色都郑重起来,知道汤神医这话,就是在问大家几时走。
祁璟宴想了想,拍了板:“三日后动身。
”
众人点头:“好。
”
祁璟宴看向跟着点头说好的粟央:“阿央,你是怎么打算?”
粟央没想到祁璟宴竟然问出这样见外的问题,语气有些不高兴:“祁大哥,咱们都是兄弟了,我当然跟着你们一起走啊。
”
“再说了,那些人不是说,还有不少人在寻你嘛,有我在,可以解决很多麻烦事,我不光能驱策狼群,我还能让蛇听我的话呢,不信你瞧。
”
说着,他反手从后腰上拽出一根笛子来,放在嘴边就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很快,就听树林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沙沙声,五颜六色的蛇陆陆续续游了出来,就停在树林边上吐着信子。
众人顿时头皮发麻,孟羽凝更是一把就抓住了祁璟宴的胳膊。
她自幼生长在南方的乡野,见到蛇那是常事,她小时候是个二愣子,什么都不怕,敢徒手抓牛蛙,还敢拿着棍子追着蛇打。
这些天她和穆风他们上山找山货,也不止一次遇到过蛇,她也没觉得怎样。
可当一下子看到密密麻麻这么多蛇,她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粟央为了让祁璟宴允许他跟随,不遗余力展示他的技能,吹得越发起劲儿,树林里钻出来的蛇也越来越多。
见孟羽凝抓他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都快隔着袖子抠进他肉里,祁璟宴一把按住粟央拿笛子的手:“阿央兄弟,无需再吹了,你随我们一道走。
”
粟央收起笛子,咧着嘴笑了:“好。
”
孟羽凝指了指那排成一排争相恐后吐信子的蛇,“那你快让那些蛇离开。
”
粟央说好,又吹了几声笛子,蛇便四下散去,很快,销声匿迹。
孟羽凝总算鬆了一口气,双手搓了搓手臂,仍旧心有余悸。
她看着那笑得纯真无邪的少年郎,突然觉得他好可怕。
暗自决定以后多给他做点儿好吃的,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不然分分钟死在他手里。
祁璟宴和穆云等人也在打量着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少年。
心中都在想,这样危险之人,还是尽量做朋友吧。
只是能把这样厉害的人从家中驱赶出来,让他落得个无家可归的地步,那不知他的父亲,还有他口中那个贱女人和野种,又是怎样可怕之人。
粟央见大家都在静静看着自己,他后知后觉一拍脑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忙腳乱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