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
”她开口,“天看着像是又要下雪了。
崔郎君不如先回去吧?” 她不知道藏身在帷幔后的男人耐心怎么样,但她知道,他不是他表露出来的那么温文。
温和的正人君子是上不了沙场,杀不了人的。
崔缇一愣,完全没有回神过来,呆呆愣愣的去看窗棂那边。
窗棂那儿用麻布等物蒙的结结实实,半点光亮都没有。
“知善,我说错话让你生气了?” 晏南镜摇头,她脸上依然还是方才的笑,只是多了些许焦急,“只是担心一会儿下雪了,道路泥泞难行,你回去不方便。
” “再说,到了年尾,崔郎君也该去舅父家拜访一二?” 崔缇母亲早逝,除却曾经对他伸以援手的陈赟,就是舅父家资助最多了。
临近年关,做外甥的,不管如何都该去看看的。
话已经说到这里,几乎已经不给留下的余地了。
阿元在一旁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就算和拉石碾的驴似的,也该回过神了吧! 女郎平日里不这么说话的啊! 然而只见着崔缇满脸神色尴尬仓皇,他匆匆起身,满身的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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