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3)
来。
萧承衍从来便是有胆子去做任何事的人。
他低下头,忽然将梁轻嘴角边沾染的那一滴药汤给亲去了。
萧承衍心尖动了一下。
果然……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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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没有朝会,故而梁轻病倒的事还没有传出去,然而一大早,安定侯从心腹探子口里知道了这件事。
“早上的时候,国公府还受理外头的事。
但是镇国公确确实实是病倒了,一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
安定侯穿着常服,收敛气势的时候,依稀可见他的眉眼和鬓发的苍老。
安定侯道:“我记着那年镇国公刚被认回的时候,他身子骨还没有这般差。
怎么受个风就病倒了?”
那探子道:“镇国公自己说是自小过的艰难,身体弱,但这些年来镇国公的身子渐渐变差了,也没见好过。
是不是真的有因果轮回之说,这些年做下的恶事、害死的人都回来报仇了?”
“不要胡言乱语。
”安定侯严肃道,“别忘了,镇国公后头还有国师大人护着他。
”
探子低头不敢多言。
安定侯也摸不清宫里那位神秘的国师的想法,但对方在南越的地位太过超然,安定侯不敢不敬重起来,因而对野心勃勃的梁轻,心里也十分忌惮着。
安定侯道:“狩猎疯马奔袭案子,陛下查的如何了?”
探子道:“底下的人还在互相踢皮球,没个敢做主的。
陛下大发雷霆,也没什么办法。
”
安定侯冷笑了一下,似乎颇为不屑,但是没敢说出一些议论皇帝的大不敬的话,他道:“去围猎那边挑个管事的出来,手脚干净点,送上去把这个案子结了。
”
他主动要填平这个烂摊子,探子立马发觉,这件事与安定侯脱不开关系。
但探子不敢多问,领了命去办事了。
实际上,这件事就是个乌龙。
安定侯早年征战沙场,喜欢烈马、跑得越快越好,然而到了围猎中,那些马匹被关着养久了,丢了野性,变得太乖顺。
那匹马是一匹新马,安定侯的让人给马下点药,第二日骑着便稍微有些兴致。
那药用了对马有一定伤害,不过安定侯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到给下药的人手抖了,给下多了。
于是弄了个意外的大事出来。
安定侯私下里已经处理了经手那药和知情的人,他将这件事给瞒下来,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怕被镇国公抓住把柄,借题发挥,惹得自己一身灰。
然而偏偏安定侯这么一心思下来,倒让整件事变得复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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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昏睡了一整晚的梁轻才堪堪转醒,不过他神思倦怠,醒了也没什么精神,只看到趴在他床沿的绣绣,低声唤了一句。
绣绣醒了,面露惊喜,道:“我去叫陶爷爷和医师大人……”
梁轻叫住她,嗓音干哑道:“等一会儿,现在是何时了?”
“未时了。
”
梁轻一怔,道:“我睡了这么久?”
他全身上下软绵绵的,大约是睡久了,使不上力气,好在没有晚上那般烧的难受了。
没过一会儿,门开了,府医和陶管家都过来了,连萧承衍都跟在后面,脸色阴沉沉的。
梁轻诊了脉,喝了点水和药,依旧是精力不济,还没来得及问外边怎么样了,扭头又昏睡过去了。
萧承衍的脸色沉的仿佛要滴水似的,整个国公府都没个做主的人,府医只好对萧承衍说:“萧公子,这许是受过的风寒积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