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3)
银的牡丹钗。
发钗的做工甚是精巧瑰丽。
即便华瑶在皇宫里见惯了各种首饰,那钗子也让她眼前一亮。
她没说话,谢云潇道:“上次你在我房里落下一根琥珀钗。
”
华瑶捧场道:“所以呢,你要还我一个新的吗?”
谢云潇言简意赅:“诚如殿下所言,请您收下。
”
华瑶接过发钗,对光细细一照,玉质当属上乘,虽然不及御用贡品,但也是千里挑一的好东西。
她不禁问道:“多少钱呢?我不好意思让你破费。
”
谢云潇答非所问:“将就着用吧,比不上你从宫里带来的簪钗。
先前你送了我一盒玉山雪蕊,这钗子就当是我的还礼。
”
华瑶豪爽大方道:“嗯!那你帮我戴上吧。
”
谢云潇从未与除了华瑶以外的任何人
如此亲密。
他听说过一些约定俗成的惯例,比如,亲手为她簪钗,就算是情侣之间的嬉戏。
他忽然笑了,抬起左手,揽着华瑶的后背,掌心透过轻薄的锦缎,依稀摸到她的骨形。
她迟疑着伏进他的怀里,手指拉扯他的衣带把玩。
谢云潇的另一只手握着那支玉钗,在她发间稍微比划了两下,这才慢慢地把玉钗插了进去。
华瑶依然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的手臂环抱着。
他的衣袖沾尽了她的香气,怀中是温香软玉,指间是青丝缭绕,这般缠绵的情致对他来说却是难耐的折磨。
高阳家的公主惯会玩弄人心,他既想放开她,又想把她搂得更紧。
华瑶的神情自然流露,原来是在观察他的喉结。
谢云潇抬起头:“喉骨有什么好看的。
”
华瑶脱口而出:“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我想知道什么是我有的,而你没有,或者你有的,我没有,我都要清清楚楚地看明白。
”
谢云潇从容不迫道:“依你之言,你我私下相处时,倒也不必藏私……”
谢云潇还没说完,华瑶就像是被诱饵吸引的一尾鱼,离他更近了。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能听见河浪击船的水声,她清浅的呼吸声,以及,接下来,她的指尖在他的脖颈处轻缓抚摸的几近于无的声息。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行了,殿下,到此为止。
”
华瑶的嗓音很轻:“你怕什么?我根本没怎么碰你。
”
说完,她起身离开,似乎连一丝留恋也无。
*
掌灯时分,船上开宴,华瑶和谢云潇的属下们把酒言欢,闹作一团。
他们聚在一起玩起了牌局。
依照京城的俗规,大家赌了一点小钱,每个人都是有输有赢。
燕雨输了两百枚铜币,心疼不已,含恨道:“见鬼了!岂有此理,凉州人赌钱的本事还真不小!”
齐风道:“不是他们太强,是你太弱。
”
燕雨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啊,我比你这种从头到尾都没上过牌桌的人,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
齐风冷冰冰道:“你要是输光了,别找我借钱。
”
燕雨怒气更盛:“你也没多少钱啊,你摆什么阔?”
夜间行船并未减慢,白帆高高地悬挂于桅杆之间,船头的风浪更大了。
宽广的河道上浮起一重又一重的薄雾,船舱的灯火错落不齐,全被遮掩在夜色与雾色的深浅不一处。
幸好船工都是凉州本地人。
他们在水上漂泊多年,无须罗盘也认得路,船队又往前行了几里,齐风忽然说:“不对。
”
燕雨问:“哪里不对?”
他们站在船尾,齐风举目远眺,眉头越皱越深:“有两艘船,跟了我们一整天。
”
燕雨马上清醒过来:“我立刻去禀报公主。
”
话音未落,远处飞射一道白色的信号烟,燕雨高声喊道:“急报!急报!全船备战!”
喊完这一嗓子,燕雨又喃喃自语:“完了,我不会游泳。
”
燕雨转过身,正好望见杜兰泽迎风而立。
她的衣袖全被乱流吹开,露出纤弱瘦削的腕骨,他忙说:“你快跳船,乘小舟先跑,不然真没救了,待会儿我们可顾不上你。
”
杜兰泽却说:“等等。
”
燕雨急忙道:“等什么!河上有水贼!”
二人谈话间,那两艘贼船破开雾色,越来越近,从不擅长水战的皇宫侍卫如临大敌。
贼船上黑压压一大片人,船头竖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