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二)怪字石碑之谜(2/3)
出玉印出土的大致方位,也怕都答酒醉之下言语有误。
到时找不到埋印之处,犯了欺骗上官之罪,不是玩的。
但已至此,也只得带他们前去找寻。
他循着都答所言之方位找去,运气还好,终于在一处山坡上找到开挖过的痕迹。
扎图达旺命人挖掘。
没多久便挖出装文本图册的铁函,再向下挖去,挖出许多随葬马匹、祭器,坑道尽头有石碑一通,正面斗大几个大字,背面又有无数小字。
文字非蒙非汉,一个不识。
碑后便是墓室,停放着金椁石棺。
蒙古人崇尚天葬,此墓虽无封土,但风格显受汉风浸染。
从坑道、随葬品看来墓中主人非富即贵,但墓中布局简易,用料粗糙,似殓葬时草草完事,匆匆而就。
众人先跪头祭拜了四方神灵,才开椁启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床陀罗尼经被,揭开经被,下面便是墓主的尸骨,伴着满满的金玉之器。
扎图达旺忽向敕儿昆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擅挖祖陵,拿去砍了!”左右不由分说,将敕儿昆拉到坡后就地正法。
可怜敕儿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做了无头之鬼。
扎图达旺杀了敕儿昆,叫人看住坑洞,携了文书图册快马赶回白城,来到大汗宫帐觐见林丹可汗。
林丹汗正听一位红衣大喇嘛说法,闻报以手加额,喜道:“玉印乃大元朝历代相传的制诰之宝,彼处必是惠宗的皇陵所在。
当年惠宗晏驾应昌,为明军逼迫,战乱中仓促殓葬,多少年来已失其踪迹,想不到台吉还能找到。
”
惠宗即大元朝统治中原的最后一位皇帝妥欢帖木尔,史上又称元顺帝。
当下林丹汗派大批人手前去保护陵地,待另择黄道吉日再为顺帝移穴建陵,并指定国师阿岐那执其法事。
众人再恭谨翻检惠宗的随葬品,那玉印由一块红布包着,布上用金线绣着蒙文《陀罗经》。
红衣喇嘛法号阿岐那,乃XZ红教掌教派到蒙古的使者,被林丹汗任命为国师。
当下见了此物立即低眉合十,甚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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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本文书图册皆为元顺帝兵退大都移祚应昌后的诏诰文书,另有一本诗稿。
林丹汗向祖先遗物拜了再拜,才展开翻读。
抚卷伤怀,面色沉郁,看过文书,最后向那诗稿看去。
诗篇起首云:“失我大都兮,冬无宁处;失我上都兮,夏无以逭暑。
惟予狂惑兮,招此大侮;堕坏先业兮,获罪二祖。
死而加我恶谥兮,予妥欢帖木尔奚辞以拒?葬我于九天之上兮,食我鹰隼。
埋宝于青丘之原兮,国祚长驻!……”
林丹汗瞧那诗字字血泪,句句悲歌,叹道:“成吉思汗征战四方,至世祖忽必烈雄霸天下,我大元朝疆域之大,威势之隆,前朝无与伦比。
可惜盛极而衰,天命有移,至顺帝时乱贼蜂起,兵败如山倒,我蒙古人再次退居塞外,传到我这一世,国家四分五裂,各部落如一盘散沙,我则连皇帝的尊号也没有了,勉强做个可汗,也是名不副实,难以号令四方,想我蒙古族恐再也恢复不了当年成吉思汗那般荣光了。
”
阿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