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3)
,无法左右拉动。
换高中几何的概念来解释,就是只能在x轴和z轴上移动,动不了y轴。
而挂上锁眼的关键就是y轴——左右的位移。
“再左移一点就好。
”高阳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操纵着渔线,但随即响了“哐当”一声沉重的响声,U型锁坠地了。
他向后一仰,躺倒在地,沮丧地呻吟道,“又失败了。
”
“还是放弃这个猜想为好,”我劝道,“这种手法明显需要事先充足地练习和准备。
眼下这种天文数字般的成功概率,再蠢的凶手也不可能冒着风险采用。
”
“好吧,算你说得有点道理。
”他解开缠在手指上的渔线,“你那又研究得怎么样了?”
“依旧没有找到其他合理的手法。
”
在高阳捣鼓钓渔线的同时,我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
既然连警方都找不出破绽,证明凶手的手法极为高明,或许从推理作品千奇百怪的手法吸取了灵感。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翻遍了图书馆和书店的推理小说书架,但始终找不出一本能对应上眼前犯罪手法的书籍。
前天找到了一本名叫《密室全收藏》的书,书封上的简介号称收罗了推理作品中所有类型的密室谜题。
我满怀希望,花大价钱买回家一看,结果大失所望。
与其他作品一样,这本书里提到的密室都采用了构成复杂,玄之又玄的机关,大部分都是建立在特定场景和巧合上的。
像门内挂锁这样朴实无华,而又实实在在的难题,或许才是真正的无解密室。
“啊,真是的。
”高阳抱怨道,“说到底,他们家为什么要搞那么彻底的封闭装修啊,又是加装窗护栏又是挂U型锁的。
我就没听说过有人身处自家的卧室还要上两道锁。
”
“都是李学强最近请人新装的,就在得知徐兰的死讯后不久。
据猜测应该和不太稳定的心理状况有关,他觉得有人想害他们一家,也曾多次对其他人这么说过。
原本在煤矿的工作也辞掉了,因为再也忍受不了幽闭的空间——偷听我爸打电话时得知到的。
”
“唔,如此说来很奇怪啊。
”高阳沉吟一会,再度开口,“我们换个角度思考吧,关于凶手的身份,你有什么猜想吗?”
手电筒的光照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此刻的表情相当阴沉。
因为他的疑虑我也早想到了。
如此精巧而又难以破解的密室,很难想象是临时起意的凶犯仓促布置出来的。
除了他近期进出过李学强家,提前做好了准备以外,很难想出其他解释。
如此一来,嫌疑基本可以锁定在熟人作案的范围里了。
而凑巧这段时间失踪了的李子桐,她的失踪原因很值得怀疑。
另外还有一点是高阳不知道的,那就是我从瘪四那听说的上一起案件的内情。
如果“录像带杀人案”的凶手真的另有其人,那人肯定有音像店阁楼的钥匙,不然当时那种情况根本无处藏身。
而曾有意偷取钥匙的我当然知道,自打阁楼失窃事件后,李学强换了新锁,时时刻刻都把新钥匙挂在自己的皮带上。
除了李子桐和她的弟弟李天赐,外人想偷都无从下手。
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
思前想后,我还是没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
高阳也默契地没再追问下去。
我们一起默默捣鼓了一会门锁,他突然一拍大腿,“差点忘了,昨晚回家时,遇上了一个奇怪的人。
递出了一封信,让转交给你。
”
“给我?”
“是啊,我也莫名其妙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我。
我用手电筒照着,正反面都查看了一遍,没有粘贴过邮票的痕迹,没有文字和盖章,没有
个性和事务性。
就只是一个茶色的信封,用胶水封了口。
“给你这封信的人长什么样?”
“唔,男的,比我们大个几岁的样子。
长马脸,瘦到快脱形了,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
听起来像是郑坤,他的病好了?我心里一咯噔,匆匆撕开信封,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
我借手电筒的光扫了一眼,大吃一惊,立刻把照片重新收入信封。
“里面是什么啊?”高阳好奇地问。
“什么都没有。
”
“喂,你的态度很可疑哎。
”
“总之你先别问了,明天再说。
我有事,先回去了。
”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高阳在身后的呼喊声越来越远。
我不敢在路上拆开信封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