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白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九天荡魔祖师好好的晋升先天大道，就被魔染了。

     因为三界之中，先天太极这条大道，本来就是龟灵所注入。

     而天海龟灵同为玄武，自然可以驾驭天河道果。

     “太迟钝了，你早就应该意识到我是谁。

    ” 龟灵说话之间，素白的手指抬起，对着陈莫白轻轻一点。

    后者顿时面色大变，浑身上下圣德清光暴涨，绽放出朵朵青莲。

     但和之前一样的情况发生了，龟灵这一指落下，青莲破碎，圣德金霞黯淡，陈莫白全身剧震，道体上崩裂开无数细密的道痕伤口，整个人如同被星辰撞击，倒飞而出，砸在了太始之门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动。

     “咳咳咳……” 陈莫白感受着浑身几乎快要裂开的剧痛，不断咳嗽着，鲜血从七窍溢出，洒落到了太始之门上。

     红发的头颅从门后浮现，想要说两句，让陈莫白别弄脏了自己，但龟灵冰冷的目光看了过来，吓得前者立刻缩了回去：“师姐，你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 “青女和你是什么关系？” 陈莫白挣扎着从太始之门前落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对着龟灵问道。

     “她是现在的我。

    ” 龟灵面无表情的回答，感知到陈莫白在调动圣德大道的权能，手指一抬，五太仙光凝聚迸发定海一击，后者感觉自己的大道以及躯体，已经被尽数压制。

     彭的一声，陈莫白毫无反抗之力，再次被砸到了太始之门上。

     这就是境界的绝对差距。

     相比起鲛祖只能够发挥天河道果的皮毛，龟灵却是将这天海留下的力量完美驾驭运用。

     陈莫白完全想不到自己如何能赢。

     但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冷静，开始思索龟灵的回答，以及所有有关她的过去。

     “当初你在玄宫并不是踏出造化那一步，而是想要证元始？所以才会引发泯灭之劫，甚至是将所有在玄宫观礼的纯阳以及真仙道君波及，一网打尽？”陈莫白想明白了这个答案，但还是开口问道，想要拖延时间。

     “不，我一开始想要踏出的，的确是造化那一步，只不过失败了，为了避免身死道消，我逆转大道，炼化灭世大磨，改造化为元始。

    ”龟灵天河道果在手，哪怕是太虚这个时候杀来，也是丝毫不惧，所以也没有在意这点时间，开口解答他的疑惑。

     “灭世大磨中消失的那段时间，原来是你抹去的！” 陈莫白了然的点点头，当初他炼化这件末运至宝之时，也看到了天海带着龟灵一起过来的画面，只不过那个时候，注意力全部都被一星和红发吸引了。

     龟灵：“我在造化之前，就考虑过失败的可能，但逆转大道证元始，却肯定不会被紫霄宇宙的其他纯阳所容，自然要抹除相关的痕迹。

    ” 灭世大磨就在玄宫，也给了龟灵安排一切的时间。

     “也就是说，你为了证元始，杀了其他所有观礼的纯阳和真仙，掠夺了他们的大道？”陈莫白问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

     龟灵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我证元始之后，重开天地，自然能够将他们都复活。

    ” 陈莫白：“但你死在了泯灭之劫中。

    ” 龟灵：“寂灭降临玄宫，唯有我证元始，才有一线生机。

    我吞噬他们的大道，是为了救他们。

    不过你就当是我杀了他们也无所谓，毕竟的确是我动的手。

    ” 对于自己当初的行径，龟灵没有任何的反悔，她面色平静，从容述说。

     “当初你失败了，这次依旧不会成功，趁现在还没有酿成大错，赶紧停手吧，离开原始天之后，你依旧是我师姐，玄宫泯灭犯下的罪孽，可以用今后无数的时间去偿还。

    ”陈莫白语气诚恳，希望龟灵能够回头是岸。

     听到这里，龟灵眸孔看向陈莫白，与后者对视许久之后，摇了摇头：“当我证元始的刹那，就已经回不去了。

    我刚才说过的吧，青女是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