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道冤情(2/3)
,喃喃了一句“《题竹》?”
刘望安垂眸打开竹简,“是这首诗的名字,由唐代僧玄览所作。
姑娘也想读诗吗?”
柳文娣摇了摇头,“女人是不用做学问的。
”
刘望安一顿,对上他清澄目光的一刻,柳文娣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莫名涌上了心头,让她忍不住偏开脸避开他的目光,她竟觉得害怕,害怕会在他的眼底看见失望。
可他最终只是念了方才那句诗,纤长的手指轻轻合上竹简,“海阔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
“很美不是吗?”
她答不上来,一个小小的种子却在她的心底扎根。
为什么女人就不能上学堂呢?
直到几年以后,看到三妹反抗爹娘,即便挨揍也要偷着去学堂,请教夫子读书习字的那一刻,她得到了答案。
原来女人也是可以上学堂的。
她也从三妹那里知道了这句诗的含义,即便那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可她还是悄悄在心底回答了他。
是啊,很美。
温热的呼吸打在颈间,脖颈有些痒痒的,柳文娣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听见他低声道了句“别乱动。
”
她呼吸一滞,察觉手被人握住,低头,看见一双修长素净的手包住了她的手指,将书合上,给她看书封上的名字。
耳边是男子清雅温润的嗓音,他说,这本书名叫《玉鸻杂记》,是根据玉鸻古国的文化民俗编撰的志怪故事集。
他又翻回方才那一页,带她指着上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给她听。
就这样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柳文娣被一阵叩门声惊醒,她惊慌的看向周遭,发现天色已暗,自己竟不知何时压着书睡了过去,而男子已经不见踪影。
她将书藏在褥子下面,又整理了一下衣襟,急匆匆走去开门,只见小厮将一身酒气的刘文富扶了进来。
一见了她,原醉的不省人事的刘文富忽然嘿嘿一笑,扑过来噘着嘴想要亲她,“媳妇儿,媳妇儿,为夫明日就要进城了,快让俺好好疼疼……”
柳文娣被酒气呛了一下,又被他压的喘不过气,红着脸推他,小厮不敢多看,连忙过来帮忙一起将人扶到了床上。
刚一沾床,刘文富就打起了鼾声。
小厮退出去后,柳文娣犹豫的帮刘文富褪了外衣,又打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脸,走过去关紧了窗,这才熄了灯,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听着耳边如雷的鼾声,她摸到床褥底下掖着的那本书,莫名生出了几分紧张。
他今夜,还会来吗?
她努力闭上眼睛,平复呼吸,却时时注意着窗户的动静,可他始终没有出现,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想白天从书中读到的那个故事,越想越觉得雀跃。
这还是她读到的第一个故事!
她不由憧憬起了明日,他还会不会来?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睡熟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刘文富要出远门替他爹走商,他爹年纪大了常年卧病在床,老二刘月辞远在京中求学,所以这次就由刘文富代为走一趟。
刘文富自是千百个不情愿,他自幼大鱼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