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名贵,但若能助一臂之力,就请收下.希望你们早日凯旋,护得百姓安寧.
苏清宴张了张嘴,刚要开口阻止,柳如烟已然回头,眼神坚定地望着他:算了,承闻.如果辽军打过来,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这军爷也是无奈之举,为了大宋,为了百姓,给他们吧.我们再去买两头驴子,总比走路强.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让苏清宴的心头一暖.他长期隐居山林,习武练拳,性子刚烈,从不轻易低头.可柳如烟这番话,却让他想起了她一路上的种种:那份才华横溢的诗词,那双在青楼中淬鍊出的聪慧眼睛,还有她帮他完善拳法的细腻心思.几百年光阴,他见过无数女子,却从未遇过如她这般通情达理的.
好吧,如烟,你说的对.苏清宴终于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情愿.他转头对横班正使道:马给你们,但别再欺负我们这些草民.
横班正使闻言大喜,忙拱手道谢:多谢兄台成全!来人,把马牵走,好生照料.他又看向苏清宴,眼中满是欣赏,兄台身手不凡,何不参军?以你这拳法,定能护大宋一方百姓.辽军兇残,弟兄们正缺像你这样的好汉.
苏清宴摇了摇头,苦笑道:官爷,我乃一介武夫粗人,不会指挥作战,虽有几分武功,也是无奈习得.山野间人,不想捲入这战火漩涡.他瞥了一眼柳如烟,后者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支持.
横班正使也不强求,哈哈一笑:也好,强求不得.要么这样,我这里有两头健驴,刚从后勤调来,本是备用的.给你们交换如何?权当赔罪.他一挥手,几个官兵立刻牵来两头灰毛驴子,毛色油亮,步伐稳健.官兵们还帮着把行李卸下马车,重新装上驴车,一切井井有条.
苏清宴本想拒绝,可柳如烟已然笑道:多谢官爷,这驴子看着结实,正好合用.横班正使见状,更是热情起来,拉着苏清宴和柳如烟坐到一旁营帐,命人端上热茶粗粮.营地虽简陋,却透着军人的严谨,四周石灰岩丘陵起伏,夕阳馀暉洒下,映得山峦如血.横班正使一边啃着干饼,一边详详细细说了当前的战况:辽军近来势头汹汹,上月刚劫了河北几处村寨,朝廷急调京畿驻军南下.我们这淮阳军,本是守备边陲,可如今兵力不足,马匹更缺.兄台若有心,不妨随我们去前线瞧瞧,那里正需英雄.
苏清宴听着,眉头微皱.他几百年隐世,对朝堂战事本不关心,可这番话却让他心生感慨.横班正使言谈间,满是爱国热血,不像那些贪墨官员,倒有几分真性情.官爷,你这心胸,倒是让在下敬佩.宋辽本该和睦,可惜边关不寧,百姓遭殃.苏清宴说着,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柳如烟在一旁插话,声音柔和却不失见识:官爷说得极是.我虽是弱女子,可也知国难当头.希望大宋能早日平定边患,让四海昇平.她的话引得横班正使连连点头,两人竟聊起诗词歌赋来.柳如烟出口成章,引经据典,横班正使虽是武夫,却也听得入神,不时拍案叫绝:姑娘好才华!若非战时,我定请你吟诗一曲.
苏清宴在一旁听着,心下暗喜.柳如烟的才情,本是青楼中绽放的奇葩,如今在军营中,竟也如鱼得水.他忽然想起陈文轩,那傢伙虽有钱有势,却不懂珍惜如烟这般女子.待会儿,得好好安慰她一番.
聊了许久,天色渐暗.横班正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兄台姑娘慢走.若有缘,来日再见.苏清宴点头谢过,却没忘那些受伤官兵.他走上前,蹲下身去,一个个查看伤势.那些官兵本还畏惧他,可见他手法嫺熟,内力温和,竟一个个消了肿痛,站起身来连声道谢.
多谢英雄手下留情!一个年轻官兵揉着胳膊,感激道.
苏清宴摆手:是我衝动了,你们也是为国效力.保重.他又转头对横班正使道:官爷,那些伤势我已用内力疏通,三日可愈.告辞了.
横班正使拱手相送:兄台大恩,铭记于心!一路平安.官兵们列队目送,苏清宴和柳如烟赶着驴车,缓缓离开营地.身后,淮阳山的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和硝烟味.
驴车晃晃悠悠前行,两头驴子虽不如马快,却稳当得很.苏清宴握着繮绳,眉头紧锁,刚纔的火气还未完全消散.柳如烟坐在一旁,望着他侧脸,轻声开口:承闻,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说好要听我的话的,虽然我们马没有了,有两头驴拉车不是挺好吗?总比走路要好.那些官兵也是身不由己,战时不比平日,大家都得让一步.
苏清宴闻言,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如烟,我气不过啊.哪有这样的道理?官兵本该护民,却像强盗一样抢马.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仗着官威,就以为天下是他们的?他顿了顿,甩了甩繮绳,两头驴子加快了步伐,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低沉的吱呀声.
柳如烟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傻瓜,你这性子,习武练就的,难怪衝动.可这世道,本就多是非,你我不过是过客,何必为匹马伤了和气?再说,那横班正使人不错,一番话听得我心生敬意.大宋边关危急,我们给马给他们,也算积德.来,笑一个,别绷着脸了.
苏清晏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