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3/3)
是暂时敷衍我?”他冷着脸问。
云锦抱臂:“那我该怎么证明呢?”
花郁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别开视线。
半晌,他又看回来,强忍着不自然开口:“你可以……”
“脱裤子。
”
花郁:“亲……嗯?”
“不脱吗?”云锦若有所思,“也可以。
”
花郁只觉腰间一凉,一低头才发现她已经掀起自己的卫衣,另一只手挤进了他的裤腰。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他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大脑一片空白。
云锦仍然淡定:“不是要证明吗?”
花郁无言半晌,脖颈上突然浮现一片红,然后红色火速蔓延,整个人都如同熟透了一般。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想让她亲一下自己,没想到她直接奔下三路去了。
花郁虽然长了一张祸国殃民脸,但实际上连跟女生牵手的经验都没有,突然从幼儿频道跳到深夜档付费节目,他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了。
无言片刻,他落荒而逃。
客房的门开了又关,砰的一声响结束,世界清静了。
云锦轻笑一声,也回屋了。
太久没回这里睡觉,云锦躺在床上,突然失眠。
凌晨一点半,她想喝点热水,想起花郁买的烧水壶在厨房,索性就起来了。
一个人习惯性的不开灯,她摸着黑走到门口,按下把手的瞬间,一股重量突然挤开了门,下一秒某人就倒在了她的脚上。
花郁睡梦中惊醒,立刻跳了起来。
云锦刚要问他蹲在自己门口干什么,就听到他质问:“你又要偷跑?!”
云锦无言一瞬,反问:“你守在门口,是怕我走?”
花郁顿了顿,黑暗中眼神飘忽。
“一个人真要是想走,你守着也没用。
”云锦随口提醒。
花郁警铃大作:“所以你真的要走?”
这是重点吗?
云锦把灯按开,光线刺得花郁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她。
“我要喝热水。
”她说。
花郁愣了一下,明白这是她半夜起来的原因后,心情又好了起来:“我去烧。
”
五分钟后,水烧好了,花郁兑了一点凉的,确定温度适宜后,送到云锦手边。
云锦喝了小半杯,把杯子重新还给他:“我明天会回家一趟。
”
花郁僵了僵,沉默地看向她。
“我需要回去查一些事情,查完就回来。
”云锦补充一句。
花郁抿着唇沉默不语,整个人都阴沉沉的,不见刚才烧水时的轻盈。
应激的小猫,短时间内很难接受第二次离别。
但有些事,必须跳出这个时间,才有可能查到。
“我必须走。
”云锦强调。
花郁这次沉默更久,就在云锦以为他不会说话时,突然听到他问:“这次要走多久?”
正准备回屋的云锦停下脚步:“不确定,查完就回。
”
“要是查不完呢?”花郁反问。
云锦想了一下,道:“那我中间会回来看看你。
”
“真的?”花郁看向她的眼睛。
云锦点头。
“那你走的这段时间,会接我的电话吗?”花郁问。
云锦在他期待的眼神下,给了很干脆的答案:“不会。
”
花郁的心脏停了一拍。
他看着眉眼清浅的云锦,不断安慰自己做人第三者就是这样的,他既然接受了这个身份,就得接受这个身份带来的所有酸甜苦辣。
而且,这种状态,未必会成为下半生的常态。
只要……
花郁缓缓恢复呼吸:“那你一定要回来。
”
“当然,”云锦笑了,“我这次一定会回来。
”
“我在这里等你,我哪都不去。
”花郁定定看着她,眼神坚毅得仿佛要在这里等一辈子。
云锦摸摸他的头:“乖。
”
协商完毕,云锦回屋。
她走一步,花郁跟一步。
她回头,花郁看向一边。
“我现在不走。
”云锦叹气。
花郁扫了她一眼,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这才不情不愿退回房间。
翌日一早,云锦回了2025。
一晚上没怎么睡,她先跟刘壮确认了一下华程的情况,确定他今天的状态还算稳定后,才关掉手机补眠。
睡了两个小时左右,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去医院了。
医院里,刘壮和华程早已经相看两厌,一看云锦来了,刘壮立刻溜了。
华程躺在床上输液,委屈地朝云锦伸出另一只手:“老婆,抱抱。
”
云锦一进门就开始查看病历夹,看完之后开始检查房间的温度和卫生情况。
华程伸手要抱,她也只是扫了一眼:“又跟胖哥怎么了?”
“他说我神经兮兮。
”华程立刻告状。
云锦:“他为什么这么说你?”
“因为他素质低下。
”华程避重就轻。
云锦拆穿他:“你先招惹他,他才这么说你吧。
”
“我没有!”
两个人说了这么半天话,华程的手依然没有放下。
云锦做完最后一点巡查工作,转身回来握住他的手。
她今天穿了一件法式衬衫配大衣,大衣在进门的时候就脱掉了,此刻身上只有一件衬衫。
真丝的材质柔软贴身,动作之间露出纤细漂亮的手腕,以及手腕上半遮半掩的黑色腕表。
看到腕表的瞬间,华程表情一僵,下一秒她俯身过来,与他肢体纠缠完成一个拥抱。
离得太近,她的头发落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香味也将他完全包裹。
在与她紧贴的几秒里,华程告诉自己,摘掉的腕表再戴上,就像他吃腻了某种食物,时隔一段时间又突然想再尝尝,一切只是突发奇想,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他逻辑清晰,严丝合缝,很快说服了自己。
下一秒,云锦松开他直起身,习惯性地整理一下头发。
清晰的吻痕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无声击碎他所有自欺欺人。
病房里很安静,华程却好像听到了某种东西崩塌的声音。
知道她有别人是一回事,知道她藕断丝连又是一回事,知道她也会跟对方做亲密的事,会像真正的情侣……像他们一样接吻上床,又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
不对,他其实早在知道她喜欢上别人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时候。
可想归想,亲眼看到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没有愤怒,也不觉得难过,就是……酸酸的。
就像心脏踩到了柠檬,就像过敏性鼻炎严重的时候,眼睛明明是干涸的,却总感觉含水量过重。
云锦抱完他,就去找主治沟通了,再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输液器发出滴答滴答的报警声,垂着眼坐在病床上的华程浑然不觉,仍然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云锦急匆匆跑过来,确定没有回血后立刻叫来护士。
一阵兵荒马乱,顺利换上新的输液瓶,病房里也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了?”云锦问。
华程抬头,声音低低的:“你怎么……又去找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