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大概已经够糟糕了，他不想让他更糟糕。

     他试探道：“蔺蔺老师？我……我今天没有向我们班主任坦白关于昨天的事，是我有一点害怕，主要是也没有证据了。

    但是，今天看到害了我的同学犯错误，我竟然有点幸灾乐祸，我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我忍不住，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啊，老师？” 蔺蔺眉尾微挑，抬眼打量他。

     他脸上都是无措和小心翼翼，杂糅着一点受到校园暴力的孩子应该有的胆怯忐忑看着她，一双眼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抛弃的小狗狗，可怜的很。

     蔺蔺保持微笑，一时没有说话。

     她思量了一下正准备以老师的身份说点什么时，程津又出乎意料的朝她鞠躬：“谢谢蔺蔺老师今天没有在班主任面前提起昨天的事，今天没有证据，如果我告状的话……恐怕会被他们倒打一耙说污蔑，到时候我可能就没有学上了。

    ” 他脸上有感激，还有无可奈何的无力和司空见惯。

     这话半真半假，表面上全是真的，但是程津自己知道，即使他拿出证据来，大多也会不了了之，因为没有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欺负他的两个同学家室也还尚可，家长是不会让他们背上霸凌的罪名的。

     但是早恋就不一样了，更何况涉及到的学生是是所有人都偏爱的好学生宋贺。

     所以他才策划了今天这一出，让欺负他的人两败俱伤，又能受到学校和家长的管教，当然，重点是让几个同学也体验一下伤心难过的滋味。

     杀人诛心嘛，他很会找准目标。

     只是他的这些心思只想在蔺蔺面前遮掩。

     蔺蔺看了他一眼，然后脸上露出怜惜的神色，揉了揉他的头发：“老师懂了，你是个好孩子，这样吧，我听说你现在还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