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面容和声音在他眼前飞快交叠而过,好像走马灯一般——
随即,他睁开了双眼。
是一只比自己头小不了多少的老鼠。
......
原来,竟然,只是一只老鼠。
这老鼠不一般,看样貌和体型,起码也有十几岁的年纪了,此刻在千帆的对面,与他面对面,眼对眼。
......
是一只母老鼠吧?
千帆看见这母老鼠的身下,还有着哺乳过的痕迹。
这老鼠眼睛不是黑的,反而带了些红,看着他的感觉,完全没有恐惧,反而看他的时候,就像是看着一块十分有食欲的食物。
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它该是很饿了。
那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在那大老鼠把食物的想法打到他的头上之前,千帆适时地将盘子里早已凉透的饭渣子倒在了身前。
那大老鼠丝毫不害怕,就在他的身前、眼睛底下,大摇大摆地吃了起来。
那长长又尖尖的鼠齿,一口就把那盘子咬了块下来,千帆不敢想,若是咬在他的身上,定然是要掉下一大块肉来的...
还有那比树干细不了多少的干冒鼠尾巴,有力地拖在那母老鼠的身后,后面好像还趴着几个吸血的肥硕虱子。
寄生的寄生。
那母老鼠叫唤上一声,不一会儿也不知是从哪里,逃出七八个小老鼠,想必是它的孩子,并不怕千帆,围在自己的母亲身边,大快朵颐了起来。
这里长久没有人来,看来他们也是饿极了的。
没过多久,这里就又多了不少的老鼠,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路过人的时候仿佛路过的是个木桩子。
地狱就是压榨人的,地狱的老鼠都不怕人。
千帆轻手轻脚向后退去,生怕自己的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