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3)
            
              
				元真道人不知所踪,宣王又坚称自己是遭人陷害,最后还是傅家派出一名死士假冒刻字的工匠,出来顶了罪。
    
区区工匠,如何敢犯谋逆的死罪?永成帝心知肚明,必定是宁家或者傅家推出来顶罪的,宣王仍被停职圈禁,案件移交北镇抚司继续彻查。
    
宣王抵死不认,案情只能从那孤家寡人的工匠着手,北镇抚司深夜探查宁傅两家,却在首辅傅敏的书房内搜出其多年来提拔门生、培植亲信的证据。
    
这些年来,傅敏的门生遍布朝中各部、三法司及各地要害部门,书信中精准指点门生如何上书、如何伺时机立功、如何争得话语权,甚至还互通政敌的罪证,鼓动言官弹劾。
    
往轻了说,是指点门生,往重了说,便是营私舞弊,党同伐异。
    
傅敏虽非那等挟势弄权之辈,但门生遍布,威望极高,傅家一门又有多人在朝中身居要职,永成帝本也有意借锦衣卫之手打压削势,没想到果真叫晏雪摧搜出了这些书信。
    
朝野上下一时人心惶惶,与傅家交好的唯恐被指结党营私,政敌们又怕自己的名字和罪证出现在那些书信上,加之锦衣卫全城搜捕,陆续有官员被押入诏狱,一时人人自危,如履薄冰。
    
那厢殷氏终日提心吊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去看望池颖月时屏退左右,悄悄告知宣王被停职圈禁之事。
    
池颖月闻言大惊:“圈禁?”
难怪她小月子期间,宣王都未曾亲自来瞧一眼竟,竟是出了此等大事。
    
池颖月心急如焚:“怎么就圈禁了呢,那宁家不是很厉害吗?王妃的祖父不是首辅吗,这些人不帮他?”
殷氏无奈道:“宁家先前因荣王谋反一事,斩首的斩首,贬职的贬职,那傅首辅也被皇上查出结党营私,还不知如何处置呢。
    ”
池颖月气到狠狠捶床:“什么首辅尚书,我看也是一群酒囊饭袋!”
说罢又悲从中来,抓住殷氏的手,红着眼道:“阿娘我该怎么办啊,你给我出出主意……宣王被幽禁,陛下会原谅他吗?我的孩子也没了,将来他做不成皇帝,我怎么办?难道要一辈子躲在这干耗着吗?”
殷氏只叹世事无常,本以为女儿时来运转,将来能做皇长子的母亲,能封贵妃,没想到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竹篮打水一场空。
    
反倒是那替嫁过去的庶女,如今过得如鱼得水,受尽宠爱,可这原本都是属于颖月的!
池颖月急中生智:“池萤不是老想与我换回去吗,不如……”
母女俩相视一眼,想到一处去了。
    
殷氏细细打量自己的女儿,小产之后亏损了身子,倒比从前清瘦削薄了些,再施以薄妆淡粉,便与如今的池萤相差无几了。
    
“只是……”殷氏迟疑,“早在几个月前换回来,或许还能蒙混过去,如今池萤与昭王相处半年,又听闻她深受宠爱,这若是枕边换了人,昭王岂能察觉不出来?何况,你不也嫌弃昭王是个瞎子吗?”
池颖月泪流满面,“那怎么办?我要一辈子躲在这儿吗,眼睁睁看着池萤风生水起,踩在咱们的头上?”
殷氏拍拍她的手:“你先别急,阿娘来想办法。
    ”
池颖月想起饯春节那日惊鸿一面,昭王俊美无俦,风姿绝尘,不由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