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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家养小皇后> 第20章 夜里总醒来 “表兄今晚能留下陪我么?……            
              
              
              
              
              
                
                
            
           
          
            
            第20章 夜里总醒来 “表兄今晚能留下陪我么?……(2/3)
            
              
				即狐疑,“你是不是重了?”
“你才重了,”般般当即拔高嗓门,“你说我胖了吗?”
“是稍胖了些。
    ”嬴政点头,可见近来养得好,她过得不错。
    
“表兄怎能这样说我?”般般翘起腿看了看,“真的胖吗?”
秦的裤子没有缝上,她稍微翘起来立刻露出了两条白嫩的腿,赶紧放下,花罗裙垂下,重新遮住了她的皮肤。
    
她侧坐在表兄的大腿上,才会如此,弄得她有些尴尬。
    
嬴政将她的裙摆扯好要她别乱动弹,“胖瘦只是视觉上的不同,与美丑无关,你生什么气呢?丰腴些身子康健,是好事。
    ”
“哦。
    ”般般见他不是嫌弃,也不想了,转而笑嘻嘻道,“表兄好久没有亲人家了。
    ”
上一次他亲吻她的面颊还是在邯郸的姬家,她记得真真儿的。
    
他捧起她的小脸,凑近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清浅的触碰。
    
“怎么不亲脸呢?”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触觉是软软的,若即若离。
    
“亲脸与亲额头是不同的,以后你就晓得了。
    ”
“那我亲你!”
她凑近‘吧唧’一下狠狠亲他脸庞。
    
“湿湿的,别不是把口水留在我脸上了吧?”嬴政擦了一下。
    
“没有啊!你污蔑我。
    ”般般说,“我又不是会流口水的稚童。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很快到了入睡的时候,就此分离。
    
次日清晨起来,般般的天塌了。
    
她的嘴角竟长了一个燎泡,红肿不已,疼的她摸一下都‘嘶嘶’难忍,这无异于毁容,她伤心的坐在铜镜前哭了好一会儿,惨兮兮的。
    
踏雪轩被哭的手忙脚乱的,请了侍医。
    
“小娘,您忍会儿,侍医马上便到。
    ”牵银也急的忙慌,为她泡了败火的茶。
    
“我好疼。
    ”般般话都说不得,因为她嘴巴里也长疮了,扯开下唇,内里有两颗呢,红红的、白白的,别提多吓人了。
    
侍医没到,秦驹倒是先到了。
    
“太子殿下不好走开,令仆前来瞧瞧小娘。
    ”
般般气馁,“都怪昨日的烤鹿肉!”虽埋怨,她心里明白不怪它,“是我昨日贪吃了,明明表兄都劝我少吃点呜呜呜…”
她疼的眼泪汪汪的。
    
秦驹瞧仔细了,宽慰她说,“这不是什么病,邪火热毒罢了,侍医开些药煎了喝,几日便能好全啦。
    ”
般般弱弱的捧着嘴角,“那你走吧,让表兄不要担心我。
    ”
秦驹含笑:“诺。
    ”
牵银小心翼翼地放心不下,“热毒是中毒么?”中毒怎么可能吃几日药便好全?而且,毒在何处呢?小娘日日吃食都经由她的手,若她因此中毒,她万死。
    
“不是呀。
    ”般般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倒是知晓自己嘴里是口腔溃疡了,但是这时候仿佛没有这个说法,“就是上火了呢。
    ”
牵银忧心忡忡挨着床榻边坐下,捞着小娘的手,“小娘不知,奴婢小时候在家中,邻家有位哥哥邪火入体,昏睡几次醒不来,喂了药也不管用,阿伯就做主请了巫术士来驱邪。
    ”
般般听的一愣一愣的,想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崇邪的,不该如此愚昧,可她自己都穿越了,怎么解释没有这些东西呢?
……不会真的有鬼吧?
她浑身一哆嗦,顿觉凉飕飕的。
    
“那他,后来好了么?”
牵银摇了摇头,“没有,他浑身滚烫,然后变成傻子了,”说罢她压低嗓音,“巫术师说他们请他请的晚了,那位哥哥被勾走了一魄,已无力回天。
    ”
主仆两人俱吓得缩在一起,熬到侍医过来,众人急忙将他迎了进来。
    
侍医是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被一众小寺人小宫女蜂窝一般拥上来,一头雾水,连声‘哎哎哎,勿急,勿急’,迎面便瞧见了泪泣连连的小娘。
    
她容貌生的不俗,星眸微转,眼神灵动,顾盼生姿。
    
细端详一眼,见她鼻腻鹅脂,悬胆端正,鼻尖精致。
    
笼统扫去,更是香腮胜雪,上有杏眼,下有梨涡。
    
总而言之,这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独独嘴角生了一颗豆大的燎泡。
    
“侍医,快帮我瞧瞧吧。
    ”般般苦巴巴的,哀求着露了一丝撒娇腔。
    
侍医想起家中的女儿,也是如此娇憨,惯爱撒娇卖痴的,想来是难受的紧了,于是赶紧凑近去探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肝火未免太旺盛了些,昨日小娘都吃了些什么?”
牵银忙作答,“早膳用的是米粥,渍,辅之以小菜;午膳乃是蒸饭,爽口时蔬拌菜几碟,炙羊排,哦还有清蒸鱼,晚膳用的则是炙鹿肉,不曾夜补。
    ”
侍医恍然,点了点头,“鹿肉乃是大补之物,看来因在此物了。
    ”
般般叹气,“太子殿下亦是如此说的。
    ”
当着外人的面,她一直称呼嬴政为太子,表兄是私下或者于熟人跟前才会叫的。
    
“太子殿下慧眼。
    ”侍医待太子敬重,朝东宫方向作揖,旋即打开药箱要配药,“下臣药箱恰好有苦参,小娘含服一片。
    ”
般般依言照做。
    
苦参片刚一入口,无法言说的苦味直冲天灵感。
    
“别吐,吐出来就没药效了。
    ”侍医制止。
    
般般苦的连翻眼看天。
    
侍医又说,“也别咽下去,小娘含着即可。
    ”
般般:“……”
要她怎样!要她怎样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开了个单子,牵银随他去侍医局拿了药。
    
药煎药一日三服,苦参一日含服两次。
    
鲁氏午后到踏雪轩教课,看见般般嘴角的燎泡也很惊讶,听到缘由忍不住教导,“任何好东西,贪多就成了坏东西。
    ”
先生教诲,怎能不听呢。
    
“知晓啦。
    ”
不知道是否是药里有什么药材助眠,般般喝了药昏昏沉沉,鲁氏无奈让她去歇息了。
    
嬴政过来时,她刚睡醒。
    
他端着她的小脸仔仔细细的检查,她不大想给他看,躲闪着捂脸。
    
“躲什么?”嬴政复又捏住她乱动的下巴,“别动,我看看。
    ”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缘由,睫毛乱颤,捏紧了身下的床铺,“我、我已经无事啦,喝了药,不难受了。
    ”
“当真?”嬴政说她是骗子,因为他刚摸了一下那燎泡,她便痛的乱踢脚。
    
“你别摸呀,弄破了会留疤的。
    ”般般欲哭无泪。
    
“留个疤你也有教训了,”嬴政不轻不重的哼道,“我说话,你不会听。
    ”让她少吃点,她张口便是吃不饱,说他把她留在秦国虐待。
    
这话出口,她委委屈屈的坐在床榻边,垂着头沮丧。
    
他觉得她可怜,心软但仍板着脸,“过来。
    ”
她踟踟蹰蹰地,顿疑片刻,到底张开手臂投入进表兄的怀中。
    
“表兄…”
“嗯?”
“我想你。
    ”
“……”
“讨好我?”
竟使上了这一招。
    
“没有呀,”般般端着一张认真的小脸,“今日一天没见,我心里非常想念表兄。
    ”
嬴政冷着的脸渐渐消融,“好了,我没有生你的气。
    ”
见他表情恢复往日的温和,般般悄悄松了口气,大言不惭道,“我就知道表兄没有生气,这话是我自愿说的,我就是想表兄了。
    ”
信你才有鬼。
    
嬴政撇唇,“药苦不苦?”
般般果断,“不苦。
    ”
笑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苦也得说不苦。
    
她继续撒娇,“表兄今晚能留下陪人家睡觉吗。
    ”
嬴政稍怔,神态有少许松动,却在最后重新凝滞下来,“不可,这里是咸阳宫,宫规森严,被旁人知晓你的名声就坏了。
    ”
“那我想你怎么办?”般般不依不饶。
    
“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等你入睡我再走,可好?”许是因着生病,她格外黏人一些,说话腔调总是可怜兮兮的。
    
嬴政放柔和了嗓音与她商量。
    
她同意了,躺进被窝里还不忘记拉着表兄的手。
    
她要听表兄说小时候的事情,他依言捡几件印象最深刻的说,说到好玩的地方,她咯咯地笑。
    
她要问他初见她是什么印象。
    
嬴政略作思考,倒也不隐瞒,“心思浅显的小娘,顽皮懒散,贪食,偏爱故作聪明。
    ”
……她何时故作聪明了?
她那时自持是个十岁的小女孩,比表兄年长,就是比他聪明啊!
被反超了,那是反超了的事情,不算数!
“见过你的吃品,还以为你在姬家不受宠,舅父虐待你呢。
    ”这话嬴政说的调笑,不是真的。
    
这、这这这也有原因!
前世她在孤儿院待过许多年,的确吃不饱,因此吃食掉个渣她都心疼,分给别人吃更是心如刀绞。
    
“那表兄为何喜欢我?”般般闷闷不乐。
    
把她说得一文不值。
    
嬴政认真起来,“因为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与我同仇敌忾,”不问对错,不像长辈那样,她让他觉得他并非孤军无援,“好像就算我是个恶人,你也只会说,表兄打得漂亮。
    ”
也正是从这时候起,他将表妹纳入自己人的范畴,对她上了心。
    
“后来发现,你还有许多可爱之处。
    ”
“快说快说快说!”般般立时坐起身来,神采奕奕地,迫不及待要听他夸自己。
    
嬴政说,“等你生辰再告诉你。
    ”
“……那还有好久好久呢!”她炸毛了。
    
现下是七月,般般的生辰是十一月。
    
他却慢条斯理,“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想听旁人夸你?”
般般希望生辰快些到来,高喊,“我要睡啦。
    ”然后就闭上了嘴巴酝酿睡意。
    
嬴政在旁边念书简,念得正是今日她本该学的东西。
    
不一会儿,她真的睡着了,嬴政叫她不应,探身去看。
    
她模样酣然,嘴巴微微张开,神态完全放松下来,腿脚不老实从被中探出,露出一只圆润的脚丫。
    
替她把单被盖好,嬴政起身离开。
    
路上忆起表妹的睡颜,他不禁有些羡慕。
    
他从未睡的这样放松舒适过。
    
表妹说得对,他时常半夜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