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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家养小皇后> 第49章 3000营养液加更(三合一) “脸红……            
              
              
              
              
              
                
                
            
           
          
            
            第49章 3000营养液加更(三合一) “脸红……(1/3)
            
              
				般般夜里跟表兄闹得太晚,次日歇晌,竟一觉睡到了天黑。
    
从云进来侍候她穿衣,压低声音道,“王后,顾氏早早等候在正殿外。
    ”
般般还没全然睡醒,长长的舒了口气后,她沙哑着嗓音问,“她有何要事?”
“是来道别的,”从云对上王后疑惑不定的目光,解释道,“李斯大人从离宫出来了,顾氏自然也要离宫,李由带着弟弟正等候在宫门外,他们已有四五日没见到母亲,想必是想念的厉害。
    ”
“哪里是想念的厉害,是怕的厉害吧。
    ”般般随意而言,“叫人打水,我梳洗一番去见她。
    ”
王后看重自己的容貌,自幼便如此。
    
从云偷笑,说一早吩咐人准备了温水。
    
“另外,”将腰封仔细的扣好,从云放轻了声音,“羹儿公子这些日子住在东偏殿,日日与李致与李小娘玩闹在一处……奴婢昨日清晨瞧见羹儿公子摸了李小娘的手。
    ”
般般动作顿住,侧头看向她。
    
从云稍稍屏息,屋内悄无声息的,她低垂下眼眸,能瞧见王后轻顺自己的乌发,手指时而停顿,仿若在思考。
    
就在她以为王后不会说话了时。
    
她开口了,带着些浅浅的纳闷。
    
“他竟这么早熟?”
“啊?”
一主一仆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疑惑。
    
“何为早熟?”从云迟疑。
    
“……没什么。
    ”
般般匆促闭嘴,是想到了自己与表兄,仿佛表兄也这般早熟?但他一直也不曾说过小时候他是怎么想的,般般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何时对她有过那种心思。
    
不过想想古代人普遍大婚年龄都在十五岁左右,那么七八岁就有了男女之别的观念也不奇怪。
    
“奴婢以为王后会生气呢。
    ”从云瞧了瞧四周,声音更小了。
    
“为何生气啊?”她略感奇怪。
    
“因为——”
从云抿唇,迟迟疑疑地,到底说了出口,“羹儿公子是王后的亲弟,来日必建功立业,王上爱重王后,也肯提拔羹儿公子,来日他会有大造化,”指不定能当个上将军,“那李斯至今也平平无奇,不过是相邦门客,王上给相邦面子允他入朝,他连个像样的官职也没有,他的女儿怎么配得上羹儿公子?”
般般沉默片刻,怪异的盯着从云看了许久。
    
从云自觉仿佛说错了话,自己从小服侍的小娘是王后,今非昔比,她赶紧跪下,“王后?”
“从云,你有这种想法,莫非也觉得我配不上表兄。
    ”
从云一惊,立即否认,“没有,奴婢发誓!”她举起三根手指,“王后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与王上甚是相配。
    ”
般般置若罔闻,不悦的盯着她,“从云,你当下与华阳太后有何不同?我刚来到秦国时,这满宫的人大抵也是你这样的想法,认为我不过一个商贾之女,如何配得上大秦的太子。
    ”
“可配不配是那两个当事人说了才算,外人如何评价都是冒犯。
    ”
从云仓皇,双膝贴在地面。
    
般般与她相伴着长大,从未罚过她,“你起来吧,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向着羹儿才会如此想。
    ”她不用她了,干脆自己动手理着衣袖,“可在顾氏心里、在李斯家人的心里,了了也是最好的女孩子,如何就配不上羹儿了?”
“依我看,羹儿那跋扈的性子,才是配不上乖巧可爱的了了。
    我昨日说我的小字没有好寓意,她小小年纪还懂得安慰我,这难道不是个好孩子么?”
而且,从云说错了一件事情,嬴政提拔羹儿并非因为般般,早前她便说了,他绝非是个爱屋及乌的人,只会是个恨屋及乌的人。
    
他爱谁,喜欢谁,只会希望那个人完全是他的,怎么会爱屋及乌?只怕是恨不得对方的生命里只有他才好。
    
这些般般知道的很清楚,幼时她就认识到了,她如今不是小时候,比那时候聪明许多。
    
例如小时朱氏怀了羹儿,表兄还年幼,就懂得离间她与她的家人。
    
现在没有继续这样,是她也心悦他,给他安全感,勇于回应他,他没有必要继续,她有时候也会想,倘若她一直都不喜欢表兄,那他到底会怎么做?
若是她,她只会偷偷地自己喜欢,苦巴巴的抹眼泪,也不敢去打扰他。
    
可表兄,绝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能相爱实在是太好了。
    
爱这一回事玄妙得很,世上能相爱的人有多少?若是互相喜欢,那就在一起好了。
    
门第、家室、权势这都不重要。
    
般般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总之她是这么想的。
    
“了了要是也心仪羹儿,我会很高兴,若非如此,那也没什么。
    ”般般笑笑,“以后可不要这样了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
从云羞愧的点点头,“诺,奴婢记下了。
    ”
般般见她听进去,表情认真,“不要看不起任何人。
    ”
从云更加用力点头,“诺。
    ”
梳洗完毕,般般从殿内出来,便瞧见了等候已久的顾氏,“你等很久了吧,今日歇晌的迟,竟起晚了。
    ”
“不久,不久。
    ”顾氏盈起喜笑,“妾身是来拜别王后娘娘的,我们该走了,这几日实在叨扰了娘娘。
    ”
“无碍,我很喜欢你们,日后得闲了我还会传召你们,”般般也会说两句场面话,她笑眯眯的,“你们去吧。
    ”
顾氏一走,般般收拾好预备去咸阳宫走一遭,“想来是李斯洗清了嫌疑。
    ”否则表兄不会放顾氏离宫。
    
昭阳宫位于昭信宫的东边,静谧安详,无人打搅。
    
此处从前是君王祭祀场所,并不住人,嬴政看中的就是它从未住过人,干净,才将它改成了与般般的大婚居所。
    
自昭信宫门前绕过,便来到了通往咸阳宫的大道上,不同于后宫这样那样的精致小意,整个咸阳宫群落威武大气、高耸令人震撼。
    
嬴政素日里查阅朝政的地方在咸阳殿西边的承章殿。
    
从云被罚,出门般般带的是牵银。
    
刚走到承章殿,便有女子惨叫的声音传来,身形高大的秦兵映入眼帘,他们亲押着一位女子出来,鲜血自她的手臂流出,迤逦曳地,留下朵朵绮丽的红艳花朵。
    
她撕心裂肺的扯嗓呐喊:“暴君!你不得好死!暴秦的君主皆是虎狼之君,你们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们知道吗!我恨你,我恨你!”
这嗓音尖锐,宛若要划破天空的利刃,叫嚣着、不甘着。
    
般般鲜少接触前朝的事,一时怔原地不知作何感想,惊愕无措的望着她的身影。
    
殿内的嬴政不屑于理会她,即便听见这样愤懑憎恨的谩骂,也毫不在意,反而倨傲的大笑:“恨寡人?憎恨寡人的人不知凡几,寡人看不见你在哪里。
    ”
般般听见表兄的声音,稍稍镇定,避开侍卫向后退了两步。
    
那女子一路被拖行,余光瞥见这动作,倏然侧过头来,露出一对充血的眼睛,“是你?”
她认得她?
不等她疑惑,这人原地挣扎竟冲着她扑了过来。
    
牵银的惊呼被拉长,张开手臂挡在般般跟前。
    
这一切被放慢,般般看清了她的脸,优美苍白,苍翠如画,满眼憎恶,仿佛她什么十恶不赦之辈。
    
‘哧——’
鲜血喷溅,秦兵挥剑,残臂坠地。
    
牵银尖叫出声,瑟缩的摔倒在地上。
    
“身为…赵人,入秦为后,你也…会有报应。
    ”鲜血飞溅,顺着那女子的嘴角淌下,她的憎恨也朝向了般般倾泻而出。
    
般般脸色陡然苍白,转而铁青,颤抖了两下,双腿发软险些跪在地上,伏地连“呕——”数声,胃里翻滚,鲜血的腥味势不可挡的往她身体里钻,连带着那份憎恨,蚀骨阴冷。
    
“王后!”
殿内书简顿时倾倒,嬴政惊惧震怒的咆哮,“还不快拉下去!”
两刻钟后。
    
侍医诊治后,收起东西,“王后只是心悸受惊,并无大碍。
    ”
嬴政急躁,趁着一股郁火难以消散,“那为何王后干呕不断?”
侍医感到为难,“许是血腥味太浓郁,有些人敏感,会觉得那股味道经久不散,总回忆起惊悚的一幕,难以消解,胃部被不断刺激,便会反复干呕。
    ”
嬴政脸色难看,摆手让人走了。
    
韩客身死,就在妻子眼前,甚至距离只有半尺,当时的鲜血溅射牵银的脸上,般般的衣袖与裙角亦有血珠。
    
她自幼到大从未经历过这等血腥场面,如何不惊恐?
嬴政到后殿去,本以为她会哭,没想到她眼睛干干如也,并没有哭过的迹象,只不过人在微微的颤抖。
    
他忙过去将人抱进怀里,不断安慰,“已经无事了,勿要害怕。
    ”
般般回不过来神,总觉得鼻前萦绕着一股血腥,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清楚,“表兄,我才发觉来月事的血,与被砍死流出来的血不是一种味道。
    ”
“……此前,我总在想,不过是一点血而已,也并非多么恐怖的场面,为何有的人看到死人会干呕的吐出来,好夸张,好矫情,我一定不会。
    ”
“没想到亲眼看到……差别会这样的大,好刺鼻的味道,”不,是好震慑人心的画面,视觉受到刺激,搅动她的胃,她控制不住的干呕,红,红色的一片。
    
的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