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钩都没放过。
两对翅翼全数放出来,碍事的毯子被一并掀落,取而代之的虫翼把雄虫裹了个密不透风。
四只金色的竖瞳锁定下方稀里糊涂的虫。
核心种呈现出一种捕猎的情势,尖锐的利爪取代了温柔的手指,将猎物圈紧,根绝了所有逃离的途径。
而胆大包天的始作俑者还在坚持撩拨,异化状态的白化种不知死活地伸出手臂,将自己拥有漂亮眼眸的伴侣拉入怀中,一点点地亲吻那些暂时蛰伏、收敛起锋芒的漆黑鳞片。
被牢牢缠绕的尾巴也无法挣脱束缚,只能温顺地打开身体。
如同被钉在受难架上的无辜者,一边被欺负还要一边宽恕欺负自己的恶徒。
“可以吗?”
萨克帝问。
他好歹还记得自己的伴侣太过年轻,经常搞一些点起火来又突然害怕得想跑的事情。
“来呀。
”
轻不可闻地嗫嚅耳语,格拉将头靠在对方的胸口。
他仔细地听一听那稳健有力,比平时略微急促些的心跳声。
“我想和你一起。
”
结果还没到萨克帝做出任何回应,他的信息连接器就因为突然接入的通讯炸开了花。
修身养性的核心种当场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直接掐断内线,拒绝接听。
他下班了,下班之后不回复工作信息是合理的。
然而仿佛和他对着干一样,没安静几秒钟的信息连接器又开始尖锐爆鸣,并且这次格拉的也一并响起来。
显然发出通讯邀请的家伙生怕找不到萨克帝,于是给萨克帝的伴侣也挂了个电话。
如此头铁、如此不留情面的做法,实在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程度。
一骨碌从窝里爬起来的黑色雌虫开始往身上披外套,火速解除异化状态,然后又给格拉裹上一大堆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