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禾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姬无渊,眉眼间一片冷漠,其余多的情绪都没有,她将手上的凤凰血玉直接扔给他,“我不需要她的东西。
”
姬无渊似乎并不意外云清禾会这么做,他没收下,反倒是耐心寻味地道:“倘若此物能让你见到你的母亲呢?”
云清禾瞳孔骤缩,她与父亲都是源劫境,他们之间的暗中传音除非境界高于他俩,否则不会被窥听,姬无渊的境界她无法判断究竟到了何种地步,窥听这种事他并非做不出来。
可眼下她不认为他是窥听了,姬无渊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清楚她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了解她父亲这个人,所以他清楚她父亲想要见她母亲的执念。
“母亲?”云清禾冷嗤了一声,“我长这么大来,她可曾出现过一次?这么多年来都素未谋面,她于我而言与陌生人有何区别?”
“就因为她是我的母亲,你曾经是我的师父,我的人生就能随意任由你们摆布了?”
云清禾说到这眉眼已被冰霜彻底覆盖,心中一直压抑情绪强烈翻涌,如同破笼而出的猛兽,一时间都没控制住,她双拳紧握,猩红着眼凛声质问,“凭什么?”
姬无渊沉默了,他在云清禾眼中瞧见了恨,那是对他的恨,正如她所言,她的母亲于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而他不是,她曾经将他视为比灵犀山那群‘亲人’还要至亲的存在。
姬无渊仰头灌了一口酒葫芦的酒,由此错开了那双对他充斥着怨恨的眼,葫芦里的酒太过浓烈,一如云清禾对他的怨恨,将一个对自己交付着全部信任和真心的徒弟变成这个样子,后悔吗?
说实在的姬无渊自己也不清楚,可他必须得这么做。
一个云清禾与……相比,孰轻孰重,他很清楚。
“云清禾,老头子我曾经说过,天才终究只是天才,并未真正的强者,在尚未足够强大之前,逃不过为人扼杀的命运,而你不死,已是幸事,即便你如今已是源劫境强者,你也该清楚,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所以,我还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