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孤身入寒江 暗影现端倪(3/3)
!”
“师傅,厉害!”林昊宇由衷地赞了一句,“不去靠山镇了。
去寒江乡,能去吗?”
“寒江乡?”老周脸上的得意僵了一下,露出为难的神色,“那地方可太偏了,路也最烂!而且……”
“家里有亲戚在那边,听说情况不太好,想去看看。
辛苦您跑一趟,车费加倍。
”林昊宇的语气带着诚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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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看着林昊宇年轻却沉稳的脸,又想想刚才甩掉跟踪的刺激,一咬牙:“行!看小哥你也是个实在人!老汉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走一趟寒江乡!不过那路,您可别嫌颠!”
破旧的出租车再次上路,这次的目的地非常明确——云海县最偏远、最穷困的寒江乡。
车子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艰难前行,一路颠簸。
随着距离寒江乡越来越近,路况变得越来越差,景色也越发荒凉破败。
当车子终于摇摇晃晃地驶入寒江乡的地界时,林昊宇的心猛地一沉。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道路两旁,低矮破败的土坯房随处可见。
这些房子看上去摇摇欲坠,很多屋顶覆盖着破烂的塑料布或茅草,墙壁也开裂倾斜,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塌。
在这些房子前,衣衫褴褛的老人们或蹲或坐,在门口晒着太阳。
他们的眼神空洞而麻木,似乎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希望。
不远处的泥地里,一群面黄肌瘦的孩子们正在追逐嬉戏。
他们身上的衣服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脸上也沾满了泥土。
大片田地荒芜着,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只有零星几块地里种着些蔫头耷脑的庄稼。
唯一显眼点的建筑是乡政府,也是几排破旧的平房。
而那座所谓的寒江乡中心小学,更是让林昊宇瞳孔微缩——几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窗户只剩下空洞,用破木板和塑料布勉强遮挡,里面传出孩子们带着乡音的、参差不齐的读书声。
林昊宇在乡政府附近下了车,付了丰厚的车费,并记下了老周的电话。
他没有惊动乡政府,而是像一个普通的访客,独自走向村里。
他首先走进了村里唯一一家看起来像小卖部的土屋。
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愁眉苦脸地整理着货架上稀稀拉拉、落满灰尘的货品。
“大姐,买包烟。
”林昊宇递过钱,选了包最便宜的本地烟。
“唉,就这些了,凑合抽吧。
”王婶叹了口气,把烟递给林宇,找着零钱。
“大姐,我看咱们这村子…好像不太富裕啊?”林宇拆开烟,递给王婶一支,自己也点上,顺势攀谈。
这话像是打开了王婶的话匣子,她接过烟,狠狠吸了一口,眼圈有点红:“何止是不富裕啊!小哥你是外面来的吧?我们寒江乡,那就是云海县的‘寒江’啊!又冷又穷!扶贫款?听说过没见过!上面来人倒是不少,拍拍照,问问话,然后就没影了!说是要修路,钱收了好几茬了,路呢?还是这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烂路!”王婶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
“那孩子们上学……”林昊宇看向远处那破败的学校。
“造孽啊!”王婶抹了把眼睛,“那破学校,刮风漏风,下雨漏雨!上次大雨,后墙都裂了缝,差点塌了!吓得孩子们几天没敢上学!老师去乡里、县里跑了多少趟?没用!来人看了看,拍了照,说研究研究,然后……唉!”她无奈地摇着头,声音充满了绝望。
林昊宇默默听着,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他告别了王婶,走到那座破败的小学校外。
隔着低矮的土墙,他看到了里面的景象:几十个年龄不一的孩子挤在三间光线昏暗的危房里,桌椅破旧不堪。
一位头发花白、戴着破旧眼镜的老教师陈志远,正用沙哑的声音领读着课文,神情疲惫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坚持。
孩子们仰着小脸,眼神里有着对知识的渴望,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对这座随时可能倒塌的校舍的恐惧。
林昊宇静静地站在那里,寒江乡凛冽的山风吹动着他单薄的衣衫。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沉重,渐渐化为一种冰冷的火焰和磐石般的坚定。
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坚毅的轮廓。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声音低沉而清晰:
“小婉,是我。
立刻帮我查几件事,要绝对保密:第一,近三年省市两级拨付给云海县,特别是标注用于寒江乡的扶贫专项资金和道路建设资金,最终流向哪里,每一笔都要有据可查。
第二,查一个叫赵晓波的人,政府办的,背景和最近接触的人。
第三,寒江乡中心小学的危房报告,是谁报上去的,又是谁压下来的。
我等你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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