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警惕。

    末世中，活人有时比丧尸更危险。

     他向苏心晚打了个手势，让她握紧枪，守在仓库门一侧，枪口对准门口，有异常就立即开火。

     他自己悄悄退回收银台，找到了一串钥匙。

    他拿起钥匙回到仓库门口，没有直接开门，而是先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

     里面的哭泣声更清晰了，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别过来……” 是个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充满恐惧和愧疚。

     云澈皱了皱眉。

    这反应有点奇怪。

     他选了一把钥匙，对苏心晚使了个眼色，让她做好准备。

    然后他轻轻把钥匙插进锁孔，慢慢转动。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云澈没有推门，而是向旁边闪开，避开可能的正面攻击，同时用刀尖轻轻推开门缝。

     仓库里没有灯，一片昏暗，只有门外透进的光线。

    借着光，云澈快速查看—— 没有埋伏。

     只见仓库最里面的角落，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蜷缩在那里，抱着膝盖，身体发抖。

    她头发凌乱，脸上有泪痕和污渍，校服上沾着干涸发黑的血迹。

     她好像没发现门被打开，仍然沉浸在恐惧中，不停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云澈仔细看她全身，没有发现伤口或变异迹象。

    他又扫视仓库，没有其他人或丧尸。

     他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脚步很轻。

     直到云澈走进仓库，挡住光线，女孩才猛地抬头！ 当她看到拿着染血长刀、表情冷峻的云澈时，瞳孔猛然收缩，发出惊恐的尖叫！ “别杀我！别吃我！对不起！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地哭喊，拼命向后缩，好像想躲进墙里。

     云澈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在她校服的血迹和恐惧愧疚的表情之间移动。

     一个独自躲在锁死的仓库里、没有受伤却满身血迹、不断道歉的女学生…… 云澈立刻想到一种可能：末世爆发时，她可能就在超市。

    极度恐惧中，她可能为了自保把别人关在门外，或者做了更糟的事。

     所以她一直说“对不起”和“不是故意的”。

     末世初期，这样的人性悲剧他很熟悉。

     “就你一个人？”云澈开口，声音冰冷，没有安慰的意思。

     女孩吓得一抖，哭声变小了，只是惊恐地看着他，先点头，又猛地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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