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兽周边与保安的“垃圾”(1/3)
西门岗亭的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韭菜盒子和廉价香水的气味。
王大柱捧着个一次性饭盒,吃得满嘴流油,眼神却不时瞟向自己那个鼓鼓囊囊、印着“玄门正宗”logo的帆布挎包,脸上交织着肉痛和一丝病急乱投医的侥幸。
那包“三才镇煞钱”被他当祖宗似的供了两天,厕所味儿腌入味儿了不说,后脖颈那股凉飕飕的阴魂不散感,愣是纹丝不动!昨晚更绝,梦里那条长着老刘头脸的灰黑大蛇,直接升级成加强版——缠着他跳了一宿的广场舞!《最炫民族风》的魔音灌耳,配上老刘头那张猥琐的笑脸,堪称精神污染plus!
“退钱!必须退钱!”王大柱咽下最后一口韭菜盒子,油腻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出残影,对着老刘头那个金光八卦头像疯狂输出,“老骗子!你的‘镇煞法宝’是镇了个寂寞!再装死老子去你店门口拉横幅!‘封建迷信害死人!退我血汗钱!’”
信息框旁边那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无情地宣告信息发送失败——他被拉黑了。
“我艹!”王大柱气得差点把手机拍进韭菜盒子汤里,脸憋成了猪肝色。
“王队…消消气…”小李缩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要不…咱试试李哥说的…多晒晒太阳?”他指了指窗外灿烂得过分的阳光。
“晒个屁!”王大柱烦躁地抓了抓油乎乎的头发,“老子都快成腊肉了!那凉气还在骨头缝里钻!肯定是那粒扣子…那粒扣子太邪门!刘神棍那点道行根本镇不住!”他神经质地摸了摸贴身藏好的红布包,仿佛里面装着定时炸弹,“得找个更猛的…更猛的家伙事把它镇住!永绝后患!”
他猛地站起来,在狭窄的岗亭里焦躁地踱步,像只困兽。
目光扫过角落那个糊着“拾金不昧”红纸的失物招领箱,里面孤零零躺着一只毛线手套和几枚硬币。
突然,他脚步一顿,眼睛死死盯住箱子底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静静躺着一小块暗红色的、指甲盖大小的、干瘪的玩意儿,边缘带着细微的锯齿状裂痕,像是某种硬化的血痂碎片。
王大柱的呼吸猛地一滞!他想起了昨天孙包租婆炫耀的“神灰”!雪球叼出来的“晦气根儿”!
一个大胆(且作死)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脑子里疯长。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像做贼似的飞快地把那块暗红色碎片从失物箱里抠了出来!碎片入手微凉,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陈旧铁锈混合着淡淡腥气的味道。
“小李!快!拿个红布!要新的!干净的!”王大柱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
小李被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块包对讲机备件的崭新红绒布(物业发的劳保用品)。
王大柱小心翼翼地把那粒“灾星”纽扣和这块刚捡到的“神灰”碎片,一起用红绒布仔细包好,再塞回那个油光锃亮的“玄门正宗”红布包里。
他紧紧攥着这个“升级版”护身符,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混合着檀香、朱砂、塑料、铁锈的复杂气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虔诚笑容。
“这下稳了!秽物源头加神兽灵灰!中西合璧!双重保险!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吹老子脖子!”他美滋滋地把红布包重新贴身藏好,感觉后颈的凉气似乎都弱了一丝(心理作用max)。
小李看着他这番骚操作,嘴角抽搐,默默把“王队可能被厕所味儿腌坏了脑子”的结论埋进心底。
……
筒子楼出租屋,午后。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将盛夏的燥热和喧嚣隔绝在外。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旧书桌上那盏白炽灯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
李清风没有坐在书桌前。
他搬了张吱呀作响的旧木凳,坐在屋子中央。
手里拿着一把边缘磨得有些光滑的旧剪刀,正慢条斯理地修剪着几根刚从帆布包里拿出来的、新鲜的灰黄色土茯苓根茎。
根茎被洗得很干净,露出粗糙的表皮和坚韧的纤维。
剪刀锋利的刃口切断根茎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在他脚边那块洗得发白的旧毛巾上,玄猫的姿态发生了显着的变化。
它不再是虚弱地蜷缩,而是以一种更加舒展、更具力量感的姿势趴伏着,如同休憩的猎豹。
脖颈和肩胛处缠绕的纱布已经被拆掉了,露出底下新生的肌肤——那是一种深邃、内敛的玄黑色,光滑紧致,隐隐流动着生命的光泽。
三道狰狞的伤疤变成了三道微微凹陷、颜色更深的玄色纹路,如同古老神秘的图腾烙印。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毛发。
通体乌黑的短毛,此刻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每一根都吸饱了墨汁,流淌着一种近乎金属般的、深邃的幽光。
那光泽并不刺眼,却让它的整个身躯都显得沉凝、矫健,充满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折断的后腿夹板也被拆除了。
那条腿虽然依旧比另一条细瘦一些,但骨骼似乎已经重新接续、愈合,不再扭曲变形。
玄猫正微微歪着头,用那只完好有力的前爪,小心翼翼地、一遍遍地梳理着自己后腿新长出的、同样泛着幽光的黑色短毛。
动作轻柔而专注,金色的竖瞳里映着灯光,平静无波,却透着一股近乎苛刻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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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土茯苓根茎被剪断后散发出的、淡淡的清苦气息。
李清风剪下几段合适的根茎,放在旁边一个干净的瓷碟里。
他没有停手,又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用厚实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
解开绳子,剥开几层牛皮纸,露出里面几块颜色深褐近黑、形状不规则、质地看起来极其坚硬、如同矿石般的“石头”。
这些“石头”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蜂窝状孔洞,散发着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土腥气。
李清风拿起一块“石头”,掂量了一下,然后拿起那把旧剪刀,用剪刃的侧面,对着“石头”边缘一处凸起,极其稳定而精准地敲击下去。
铛!
铛!
铛!
清脆、短促、如同金铁交击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有节奏地响起。
每一次敲击都精准地落在同一点上,力道妙到毫巅。
坚硬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