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夺得个人赛冠军!(三合……(3/3)
还是评委吗?还是说,你们只是吉市文工团一家的评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来参加这个文艺汇演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学生都出头了。
赵教练自然跟着站了出来,她冷笑道,“如果评委公平公正都做不到,那也不配当评委了。
”
“大家说是吗?”
她回头看向周围的观众席。
不知道是谁率先回答了一句。
“是!”
“评委就是要公正,评委都不公正了,还当什么评委啊?”
“滚出去!”
“滚出去!”
“文工团文艺汇演比赛,不需要黑幕,不需要不公正,我们需要的是公平公正的待遇!”
“而不是一言堂,把评分当做讨好戏弄人的工具!”
随着下面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眼看着事态已经控制不住。
秦明秀的脸色难看到可怕的地步,到底是东窗事发,惹的众怒了。
之前当和事佬的老团长,也脸色不佳,有些埋怨秦明秀的作风太过自私,直接连累了整个评委团。
老团长没法子,只能求助祁东悍,作为之前行为的发起者,他现在是最得民心的那个。
祁东悍给了老团长这个面子,他抬手示意安静,原先闹哄哄的现场,瞬间跟着寂静无声。
这让老团长和秦明秀松口气。
只是这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再次被提了起来。
因为祁东悍又开口了,而且炮火还再次对准了秦明秀,“按照规章制度,与参赛者有直接师徒关系的评委,应该回避打分。
秦评委既是沈秋雅的教练,又给孟莺莺打了全场最低,为避免争议——”
他看向老团长,一字一顿,“我建议,把她给两位选手的分数全部剔除,重新核算评分。
”
直掐命脉。
一句话落,秦明秀脸色煞白,她猛地站起来,拍桌子,“祁团长,你、你这是故意针对我!”
“针对?”
祁东悍身形高大,哪怕是坐着也比不站着的秦明秀低几分,他面容冷峻,带着无声的威压,“我只是让规则回归规则,让文艺汇演比赛变得公平而已。
”
“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他直接把评论权,交给了现场的观众席。
观众席上,叶樱桃第一个站出来,她振臂一挥,“是。
”
“如果文艺汇演比赛变成一家之言,那文艺汇演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
“除此之外,我还想请求评委团彻查,前些年文艺汇演比赛中,秦评委是否有徇私枉法,作弊违规的事情。
如有查出,还请评委团对外正式公布,给我们这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一个公道。
”
“是,我赞同叶同志的说法,黑省一共七个文工团,我不信,过往那些年,次次都是吉市文工团夺得冠军,我齐市文工团,也要求彻查过往的比赛成绩。
”
得了。
这会下墙倒众人推。
眼看着吉市文工团,都要成了众矢之的的时候。
沈秋雅,李青青她们各个脸色发白。
“我是凭自己的能力夺得冠军的!”
沈秋雅也不甘落后,她站起来,冲着众人咬着后牙槽吐出这几个字。
叶樱桃嗤了一声,“既然你是凭自己能力夺得冠军的,那现在剔除你老师秦评委的打分,你也应该接受不是吗?毕竟,你是凭你能力夺得冠军的,你老师的打分对你影响也不大是吗?”
这话,沈秋雅不敢接。
也不能接。
场面陷入僵持。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怕是整个文艺汇演比赛,都要成为黑幕了。
一直中庸的老团长,不得不出来壮士断腕,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最后一锤定音,“祁团长和大家说得都有道理,任人唯亲的回避制确实该执行。
”
接着,不给秦明秀解释的机会,他便转头吩咐计分组。
“从现在开始剔除秦评委,对孟莺莺同志和沈秋雅同志的评分,重新算分。
”
秦明秀想要阻拦,但是计分组根本不听她的。
当即拿着算盘就开始噼里啪啦一阵拨,不过片刻,便出了结果,他没把分数说出,而是把最新的评分表递给了老团长。
老团长看完他点了点头,冲着祁东悍说,“祁团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上台为孟莺莺同志公布分数?”
在秦明秀以为祁东悍会拒绝的时候,却没想到祁东悍接过打分表,他扫了一眼,便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我的荣幸。
”
秦明秀,“?”
之前的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之前邀请祁东悍,为沈秋雅公布分数的时候,祁东悍可是拒绝的干脆。
秦明秀担心里面有猫腻,也担心事情越来越脱离掌控了,她深吸一口气,“我能看看分数吗?”
她厚着脸皮问了一句。
计分组把分数打出来后,只有老团长和祁东悍才见过。
祁东悍起身,手里捏着打分表,悄悄地合了上去,他回头,语气冷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教练现在不再是评委了吧?既然不是评委,这评分表给你看似乎也有些不合适。
”
秦明秀的脸色乍地一阵青红交加,她眼睁睁地看着,祁东悍整理了衣袖,拉开了椅子,一步一步上了舞台中间。
他往那一站,抬手轻轻地一挥,下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孟莺莺同志分数问题,同样的,我也很关心。
”
“身为评委,我能做的就是公平公正,为每一位参赛的学生,争取到本该属于她们的利益。
”
这话一落,下面一阵掌声热烈的响起。
沈秋雅脸色发白,她紧紧地抓着秦明秀的衣摆,“老师。
”
连带着声音都跟着慌张了几分。
她被剔除了老师的评分后,她的分数还能是全场最高吗?
秦明秀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像行走在钢丝之上,一不小心就会落下来。
秦明秀这会脸色也难看,她被剔除了评委席,这是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以至于,她对沈秋雅的求助,也没心情搭理了。
她强压着烦躁,说,“听。
”
“秋雅,到了这一步,就算是输掉比赛,你也把腰给我挺的直直的。
”
沈秋雅笑容苦涩,她心说都输掉比赛了,还把腰挺的直直的做什么?
让人嘲笑吗?
另外一遍哈市文工团的气氛,却和她们相反。
“莺莺,你的分数会是多少?”
叶樱桃紧张地问道。
反倒是当事人孟莺莺,刚跳完舞下来,一支红色娘子军直接把她给跳到力竭了,这会嘴里含着一颗奶糖,人才多了几分力气。
她摇头,额头汗珠滚滚,面颊潮红,“还不知道。
”
她只知道自己在红色娘子军,这一支舞蹈的表演上,绝对是超长发挥了实力。
这就够了。
至于评分,那是评委的事情。
更何况,评委席里面有祁东悍,孟莺莺莫名的知道,只要有他在,那么在分数上,就会存在绝对的公平。
因为他绝对不会让她吃亏的!
这一点孟莺莺比谁都清楚。
“莺莺,你可真冷静。
”
林秋感慨了一句,“这要公布分数了,我和樱桃都比你还紧张。
”
孟莺莺喝了一口水,抬头看了一眼舞台。
祁东悍站在舞台中间,穿着得体平整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衣,领子扣在最上面一颗,因为要拿着评分表,为了方便,他把衬衣袖子挽在胳膊肘的位置,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劲瘦有力。
祁东悍也穿过人群,准确的把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对。
祁东悍扬了扬手里的评分表,冲着她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开口了,嗓音低沉,富有磁性,“那么现在,由我来公布评分。
”
下面安静后。
祁东悍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孟莺莺同志的最新评分是——去掉一个最高分10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7分,最后得分9.9分。
”
这话一落,结果一出,观众席瞬间沸腾,“9.9分!就该孟莺莺第一!”
“剔除得好!公平公正!”
“9.9分绝对是全场最高的分数。
”
“我们大家都满意,孟莺莺得这个分数是实至名归!”
听到大家的呼喊,坐在观众席的沈秋雅脸色发白,她紧紧地抓着椅子背,指骨捏的青筋暴起,她不可置信,“9.9分?怎么可能是9.9分。
”
这简直是这三年来,文艺汇演比赛中,最高的分数了。
那她呢?
剔除了老师给她打的分数后,她真正的得分是多少?
沈秋雅不敢想,也不能再想。
上面的祁东悍他轻轻地抬手一挥,热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是沈秋雅同志的评分。
”
这话一落,不少人都跟着看向沈秋雅,沈秋雅不敢抬头去看。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台上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沈秋雅同志的评分,在剔除秦明秀的打分9.8分后,最新平均分为9.6分。
”
这话一落,现场先是安静了一瞬间。
他们没想到这中间差的分数,竟然能这么多啊。
沈秋雅也差不多,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9.6分?
怎么会这么低?
她血气翻涌往头上去,几乎有些摇摇欲坠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才9.6分?
这和孟莺莺可是差了零点三分啊。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沈秋雅的担心到底是发生了,舞台底下的观众席上,有人在喊,
“这分差的也太大了。
”
“看来这里面的水分也多了。
”
“秦教练,你还是回去带学生吧,打分这活儿不适合你!”
“是啊,给沈秋雅开后门,这开的也太大了。
”
“难怪这三年里面,你的学生沈秋雅一直是冠军,原来是有你这个幕后大推手啊。
”
这些话一句比一句露骨。
一句比一句让人难堪。
也把秦明秀过往的一切都给否认了。
秦明秀在评委席上坐立难安,她张嘴,却抬头看着一张又一张厌恶她的面孔。
她想要逃走,想要和她的学生沈秋雅一样逃走但是不行。
她是秦明秀,是上个时代最优秀的文工团舞者。
是冠军的老师。
她不能走。
秦明秀故作镇定,挺直腰板,“我只是犯了大家都会犯的错误。
”
“我想要护着我的学生,我没有错。
”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
台下一阵耻笑。
秦明秀受不住,沈秋雅也受不住,师徒二人原先有多高高在上,此刻就有多耻辱。
她们想要逃走,逃离这个让她们名誉扫地的地方。
然而,台上的祁东悍,似乎也不打算到此为止,他冲着两人朗声喊,“秦干事和沈同志,不打算听听最后的冠军是谁吗?”
“毕竟,你们就算是得不到冠军,也有亚军,待会还有领奖,你们也不参加了吗?”
秦明秀和沈秋雅想要出去的身子,也骤然停了下来。
两人成了全场的焦点。
是耻辱也是难堪,想走走不了,想留留不下。
而始作俑者却跟无事发生一样。
他微笑,“就算是作为竞争对手,把夺冠的宣告听完,这也是对竞争对手的尊重。
”
“毕竟,夺冠之后还有颁奖领奖,这一列的活动,作为参赛选手可不能缺席。
”
秦明秀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拉着沈秋雅再次坐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
祁东悍这才点头,他目光穿过一排排座椅,越过人头攒动的缝隙,最后落在孟莺莺的脸上,他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声线低沉,“经评委组最终评定——”
他抬手,将压在评分表后面的那张烫金成绩单展开,动作慢条斯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黑省文工团文艺汇演,个人预赛第一名是——”
尾音故意拖长,全场所有人的心脏跟着悬空了片刻。
祁东悍抬眼,声音忽地拔高,响到所有人耳膜一震,“孟!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