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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传奇之风云再起> 第一回 雪域祭母双生踏霜行,剑圣暗涌宿命再轮回。
第一回 雪域祭母双生踏霜行,剑圣暗涌宿命再轮回。(1/3)
《辞雪》
冰魄凝霜剑气横,孤坟泪尽晓星沉。
莫道少年无壮志,一剑能开万古尘。
二十年前,烈九战神手持屠龙刀威震玛法,天下莫敢不从。
彼时各族摒弃前嫌,联手抵御域外天魔,终将浩劫平息。
那段荡气回肠的往事,如今已化作酒馆里说书人口中的传奇。
而今,人族与魔族脆弱的盟约早已冰消瓦解,战争的号角再度响彻玛法大陆。
——神魔大战二十年后,玛法历一三七九年冬——
雪域高原的风如刀似刃,卷起千堆雪。
两道身影踏着没膝的深雪,逆风而行,一步步走向山巅那座孤坟。
走在前的黑衣青年身形挺拔如松,墨色劲装更衬得他面容冷峻。
剑眉星目间,左眼冰蓝似万年寒冰,右眼赤金如熔岩流淌。
腰间那柄缠着褪色红绸的裁决之杖,随着他的步伐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后面的白衣少年眉眼含笑,左眼下一点浅痣平添几分灵动。
白衣胜雪,衣袂在风中翻飞,宛若雪中绽放的玉莲。
“娘,离歌带弟弟来看您了。
”黑衣少年跪在碑前,指尖轻轻抚过被风雪侵蚀的碑文,声音低沉如叹息。
“娘,风歌来看您了。
”白衣少年取出两只冰瓷杯,斟满青梅酒,酒香在寒风中倏忽消散,“当年您为护我,与恶魔同归于尽...是孩儿无能。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离歌取出素帕,细细擦拭墓碑。
当指尖触到“秋雅”二字时,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风歌解下白狐裘铺在雪上:“哥,垫着些,别冻着膝盖。
”
离歌没有回头,将裁决杖深深插进雪地:“那年爹罚我跪雪地,是娘陪我一起跪了整整一夜...”他抹去眼角将凝的冰泪,“七岁练剑,三月未成,娘打了我手心,又抱着我哭了一宿。
”
“哥!”风歌抓住他的手腕,“娘只训你,对我可是直接扇巴掌。
还说我就学爹的油腔滑调。
可爹明明严肃得像块冰。
”
两兄弟相视而笑,笑容里藏着同样的苦涩。
“还是大妈好,从不打我。
”风歌说着,忽然发现哥哥正死死盯着墓碑。
离歌俯身,指尖抚过墓碑上新刻的十四言诗句。
那字迹虽小却力透石壁,每一笔都带着刻骨铭心的痛楚。
最后落款的收笔处带着明显的颤抖,仿佛执刀人刻至此处时再难自抑。
冰魄玉骨化飞雪,一剑霜寒九州魔——烈九
——这是烈九将军以屠龙刀为笔刻下的悼念。
前句写秋雅以冰系法术自爆经脉封魔时的决绝,后句暗喻她当年为护风歌,独守此处血战三昼夜最后一剑的壮举。
离歌突然发现碑底还有一行更小的字:青梅犹在人不归,何处在寻娘亲
这几个字墨色尚新,分明是有人近日又来祭扫时添上的。
风歌认出这是他自己用秋雅生前最爱的青梅酿掺了朱砂写就,那字的最后一捺拖得极长,像是执笔人迟迟不愿收笔。
他喉头剧烈滚动,突然将弟弟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傻小子...这是那年你偷溜出来给娘刻字,在暴雪里冻昏过去...爹找到你时,你手里还攥着娘留给你的杏花簪...
风歌的眼泪终于砸在雪地上,烫出细小的坑洞:哥,其实那天...我听见娘最后说的话了。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枚冰晶,里面封着一缕淡紫雾气,她说...要我们兄弟永远记得,她拼命守护的从来不光是我,而是这天下间的烟火...
是灶上煨着的青梅酿,是院里未缝完的冬衣。
离歌接过后半句,突然拔出裁决之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冰晶上竟化作朵朵红梅,娘,您看...孩儿学会大妈家最高阶的妖族血梅祭了...
风歌的泣声突然凝滞。
他看见兄长滴落的血梅在雪地上组成了一个残缺的阵法——如果当年秋雅与魔将同归于尽前就学有这个防御阵法.....
原来哥你每天早上被白璃大妈揪着耳朵起来练习这个?...少年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是同样的血色符纹,哈哈,我也在偷偷学!
呼啸的北风突然静止。
积雪之下,隐约传来清越的铃音——那是秋雅生前系在窗前的风铃,被玄霄子施了永生咒埋在墓周。
离歌突然将弟弟紧紧搂住,两个年轻人的泪水在寒风中凝结成冰:娘您放心...这次轮到我们...守护您最爱的...
人间烟火。
风歌接上最后四字,随即抓出包袱里一把古琴弹奏起,奏的正是秋雅当年哄他们入睡的童谣。
突然,离歌袖中甩出一柄漆黑短刃,猛地扎进身旁雪地!
嗷呜——!
雪堆里炸出一团金毛,玄霄子的通灵神兽捂着屁股跳脚:小没良心的!本大仙驮着你们飞了八千里,你就这么对叔叔?
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