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孽海花11婉儿你才是害死桂英的凶手(2/3)
如此炽热,反衬得他此刻的所作所为更加卑劣不堪。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自厌自弃的情绪猛地窜起,他愤然甩开洪洛的手,力道之大让洪洛踉跄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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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王魁低吼一声,不再看洪洛,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地冲出了雅阁,离开了这让他窒息又沉溺的地方。
**回府路上。
**
夜风一吹,王魁的醉意散了几分,心头的烦闷和痛苦却更加清晰。
他脚步沉重地走在回侍郎府的路上。
行至一条僻静小巷时,一道黑影如同蛰伏的毒蛇,猛地从暗处扑出!手中寒光直刺王魁后心!
王魁虽心绪烦乱,但习武之人的本能尚在。
他反应极快,侧身避过要害,同时闪电般出手,瞬间便反制住偷袭者,冰冷的长刀已横在了对方颈间!
借着微弱月光,王魁看清了袭击者的脸——是丁宝柱!他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如同濒死的野兽。
“丁宝柱!”王魁的声音冰冷,“下次再敢暗算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看着柱儿眼中那熟悉的、为桂英和春香不顾一切的恨意,心中竟泛起一丝同病相怜的复杂情绪。
他终究没有下杀手,手腕一抖,将长刀远远扔开,然后重重推开柱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柱儿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王魁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挫败与不甘。
他终于明白,硬拼,自己绝非王魁的对手。
侍郎府,婉儿房中。
崔婉儿高烧不退,昏迷中呓语不断,全是关于“焦桂英”、“鬼”、“索命”的字眼。
崔贵守在床边,忧心如焚,看着女儿受苦,对一旁同样憔悴却碍于肺痨不敢靠近的洪洛更是厌烦到了极点。
“洪公子,”崔贵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婉儿需要静养。
你……也受了寒,肺疾未愈,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这里有老夫和下人们照看即可。
”他担心洪洛的痨病传染给此刻身体极度虚弱的婉儿。
洪洛看着昏迷的婉儿,又看看崔贵冷漠的脸,心知自己在此不受欢迎,更怕真连累了婉儿。
他只得含泪,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赶走了洪洛,崔贵阴沉的目光落在了刚回府、站在门口的王魁身上。
他屏退左右,房内只剩下翁婿二人。
“丈人……”王魁刚开口。
“别叫我丈人!”崔贵猛地转身,目光如刀,直刺王魁,“王魁,我果然没有看错!”
王魁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崔贵怒不可遏:“自从婉儿跟了你,你就没给过她一天好日子!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老夫心里明镜似的!你整日在外花天酒地,流连烟花柳巷,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吗?!”
“花天酒地?”王魁故作无奈地摊手,语气带着刻意的委屈,“那还不是因为我和前妻焦桂英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小婿心中的苦闷无处排解,丈人您……应该是能体谅的吧?”他巧妙地将责任推给了那场风波。
“体谅?!”崔贵气得胡子直抖,“焦桂英都死了!她死了之后呢?你有让婉儿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吗?!你对她不闻不问,整日在外鬼混!”
“我从未冷落婉儿,”王魁辩解道,语气带着一丝虚伪的真诚,“只因为小婿前些日子病重。
是丈人您替小婿告病辞官。
如今小婿病好了,却成了个闲散之人,无所事事。
丈人您又不肯提拔小婿。
”他挺直腰背,做出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小婿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要整日守在妻子身边,做那吃软饭的无能之辈吗?”
“你……!”崔贵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诡辩气得暴跳如雷,“那你就能整天花天酒地?!这就是你所谓的‘有事’?!”
王魁等的就是这句。
他脸上露出一副“您不懂”的无奈表情,侃侃而谈:“老丈人难道不知?那歌台舞榭,并非寻常寻欢之所!那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是达官显贵酬酢应酬的枢纽!小婿流连其中,正是为了结交人脉,为日后的官途铺路!若非为了前程,谁愿意去对那些不相干的人曲意逢迎、巴结奉承?!”他一番话,竟将自己的放浪形骸粉饰成了忍辱负重、苦心钻营!而且,这“不得已”的源头,直接指向了崔贵不肯提拔他!
“你……你……”崔贵指着王魁,手指颤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半晌,他才喘着粗气,眼中射出狠厉的光芒,一字一句道:“王魁!你给我听好了!老夫可以为了婉儿,抛弃一切在所不惜!你明不明白?!”
王魁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道:“骨肉天伦,人之常情。
难得丈人如此懂得珍惜。
”
“说得好!说得很好!”崔贵逼近一步,强大的威压笼罩王魁,“所以,你给我记住!你若伤了婉儿,就是伤了老夫!现在谁敢动老夫一根汗毛,老夫就让他——不得好死!”他盯着王魁的眼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