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智捕海鱼,初震土民(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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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月的声音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林浩心中荡开圈圈涟漪。
那生硬却真切的汉语,在这异族的土地上,不啻为天籁。
“是!我是中国人!”林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答,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你……你也是?”
女子——李明月,怯生生地点了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虚弱和惊吓又踉跄了一下。
林浩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触及她冰凉瘦削的手臂,他能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抖。
“多谢……恩公相救。
”她低下头,用带着吴侬软语口音的汉语轻声道谢,礼仪姿态依稀可见曾经的教养,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必多礼。
”林浩扶着她,走向自己那简陋的礁石避雨处和那堆宝贵的篝火,“这里不安全,先过来烤烤火。
”
他将李明月的到来视若至宝,不仅仅是因为她可能是唯一的同胞,更因为她能沟通,是他了解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关键。
坐在火堆旁,温暖逐渐驱散两人身上的寒意。
林浩将自己那件破烂西装外套拧干,递给李明月披上,自己只穿着湿透的衬衫。
他拿出之前费力找到的、仅有的几个野果和贝类,分了一大半给她。
饥饿让两人顾不得太多,默默吃着这简陋的食物。
“我叫林浩。
”他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来自……很远的地方。
你呢?怎么会在这里?那些村民为什么对明国人如此敌视?”
李明月小口咬着野果,眼中泛起泪光,声音哽咽:“小女子……姓李,名明月。
家父原是宁波府海商,一次出海贸易,船队遭了海盗,船货尽毁,人也被掳掠……几经转卖,到了这肥前国的渔村为奴。
”
她擦了擦眼角,继续道:“这里的人,排外得很。
尤其是对明国人……他们说,是明国的海盗——倭寇,还有像我们这样漂来的‘废物’,带来了争斗和灾祸,玷污他们的土地。
他们贫穷,朝不保夕,便将怨气都撒在我们这些无根浮萍身上。
”
林浩默然。
他理解了。
历史的复杂性在此刻具象化:明朝的海禁、倭寇的肆虐、底层民众的苦难,交织成了这种扭曲的仇恨。
他们这些“漂来货”,成了最显眼、最软弱的发泄对象。
“恩公您……”李明月抬起头,小心地打量着他,“您不像寻常海商或渔民……”
林浩苦笑一下,半真半假地道:“我确实不是。
我读过些书,知道些杂学,本想有一番作为,却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