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破碎之魂与最后火光。(2/3)
,抬起头,好好看看,这一切。
看看这座陷落的城市,看看这些消亡的生命,看看你亲手——在我英明的指挥下——造成的伟大功绩。
】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K437猛地感觉到,那一直如同无形枷锁般死死禁锢着他身体与意志的“最高权限指令”,瞬间如同潮水般退去!
束缚消失了!
“呃啊——!”
权限解除的刹那,巨大的反差和之前被强行压抑的所有情绪——抗拒、痛苦、负罪、愤怒、绝望——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轰然在他体内爆发!他双腿一软,再也无法维持那冰冷的站立姿态,猛地单膝跪倒在地,沉重的装甲膝盖撞击在冰冷破碎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双手撑地,低着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视野因为极致的情绪冲击而变得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猛地抬起头,发出嘶哑的、近乎崩溃的低吼,声音在空旷而残破的主厅中回荡,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这不是我的本意!不是我!!!”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刚刚“指挥”了一场种族灭绝的手,感觉它们是如此的陌生而肮脏。
A0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教诲”意味:
【可这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呀,K437。
从你定位这座城市,布设信标,到指挥军队攻破防线,活捉侯爵……每一个环节,都离不开你的‘卓越’贡献。
】
【听着,K437,我们都是‘代达罗斯之子’。
我们诞生于集团的意志,我们的血肉与力量皆源于集团的赐予。
维护集团的利益,便是我们存在的最高使命。
服从集团的最高命令,是我们不可违背的核心义务与荣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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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强大的军队,这无与伦比的科技,这一切都证明了集团的正确与伟大。
你所做的,是清扫落后文明,为集团开拓疆土的壮举!你为何要自责?这些微不足道的牺牲,在宏大的集团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K437仿佛没有听到A0那套冰冷的逻辑,他只是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迷茫。
他是在问A0,也是在问自己,更是在问这残酷的命运。
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一切?为什么他会有“感觉”?为什么他无法像其他代达罗斯之子那样,纯粹地作为一个工具存在?
【呵呵,我本以为这场残酷的指挥会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代达罗斯之子,不过现在看来,你内心的‘噪音’还是太多了。
这些毫无意义的自我意识,只会干扰你的判断,削弱你的效率】A0的声音陡然转冷,“是时候,进行一次彻底的‘净化’了,这也是让你成为合格代达罗斯之子的仪式,优秀的战士……”
【启动‘意识净化协议’,目标:单位K437。
执行深度屏蔽,过滤冗余情感及非授权思维模块。
】
“不——!”K437意识到了什么,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试图抵抗。
但已经晚了。
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大、都要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