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勾引我?行!(1/3)
旁边的秦祈年不用人招呼,自个拿芝麻饼吃上了,“吃点呗,边吃边聊。
秦宴州,这猎兔子的赛局,是纯粹看谁猎到的兔子、和找到的兔子洞多吗?比两者总和。
”
施溶月来得迟些,没听见前面,但听“猎兔子”,又听“赛局”,不难猜出他们在比试。
只是,比猎兔子?
她竖起耳朵继续听。
秦宴州接着便说,“是也不是。
确实比数量,但并非一比一来算。
具体规则是:猎到十只兔子,等于寻到一个其内有活兔子的兔子洞,规定在一个白日内完成。
如此,既能比敏锐力和观察力,也能比时运。
”
秦祈年还是第一回听这种玩法,“有点意思。
”
秦宴州又说,“寻常的比试,通常是到结束后经过盘点才知晓胜负,这种方式难免出现中途懈怠的情况。
此番我们各带一名监察官,既用于计数,也用于汇报。
”
“汇报?如何汇报法?”秦祈年满心疑惑,“到时狩猎必然是骑着马到处跑,要寻人也不好寻。
”
秦宴州嘴角勾起一点小弧度,“确实如此,所以这名监察官会带上锣镲。
每寻到一个兔子洞,便敲锣拍镲,以声传讯,隔空告诉对方。
”
秦祈年眼睛亮了,“嗳,这个好!”
相当于实时汇报战绩。
比赛嘛,你追我赶才有意思!
“秦小郎君、小表兄,你们是为了什么在比抓兔子?”施溶月好奇问。
秦祈年:“我一直想跟这家伙切磋,他先前不肯,今日终于松口了。
不过提出要来一场抓兔子比赛,若是我赢了,才真正答应我。
”
施溶月忽然道:“秦小郎君,我也想参加抓兔子比赛,可以吗?”
两人皆是稍愣。
施溶月笑出一双酒窝,“救命之恩焉能只是嘴上说说和用一盒小肉干抵消,其实我还想请秦小郎君去外头的食肆或茶馆。
但如果我寻常说,我猜你多半不会答应我……”
秦宴州想说“不必如此”,但不知道想到什么,这四个字卡在喉间。
施溶月瞧出他有一两分的意动,忙继续说,“方才你说猎兔子比时运,那我们把这事交给上天决定如何?”
秦祈年觉得行,一起玩儿呗,人多还热闹些,“秦宴州,加她一个呗,反正猎兔子没什么危险。
”
两双圆溜溜的眼睛都看着他,秦宴州有种被纯良小狗注视着的感觉。
恍然间,他想起了许多年前的教授邻居。
那时父亲已过世,妈妈带着他独自生活,出版社不算忙碌,但有时也要出差。
每每那时,妈妈就将他托付给隔壁的退休老教授,让对方帮忙照顾他两三日。
老教授家里养了条小土狗,是那种黄头白面、浑身毛茸茸得像个蓬松蛋糕的小狗崽。
特别聪明的小狗崽,小小一只却能听得懂人话,眼睛湿漉漉的,不是纯正的黑,有点浅浅的棕色。
它看见他就摆尾巴,绕着他陪他玩,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想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
秦宴州敛眸,缓缓点头说好。
施溶月脸上的酒窝顿时更深了,她似乎真的很高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连带着头上一簇没被盘入发髻中的呆毛也跟着摇晃,“那就这么说定了。
”
“一些规则得稍作更改。
”
秦宴州重新安排,“你的监察官使用唢呐传信,秦祈年的用锣,我的用镲。
每寻到一个兔子洞,由监察官简单作标记以后,再连续吹响或击打两次乐器以作传声。
”
“好!”
“好!”
“茸茸回来了?”
秦红英看见女儿拎着个小圆桶回来,发髻上垂下的金麦穗流苏一晃一晃的,看着心情很不错,她笑道:“我听霓裳说你准备了点茶点出门,不错,像祈年这个年纪的小郎君食量最是大,有时一天能吃五回。
”
霓裳,这是施溶月的贴身女婢。
小姑娘僵住,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见母亲笑眯眯地鼓励道:“明日可接着继续。
反正祈年那孩子不挑食,非常好养活。
”
秦红英说完后,见女儿面色有异,“怎么了?方才发生了何事?”
“小表兄说几日后会有一场冬狩,我和他,还有……秦小郎君约了一同猎兔子。
”施溶月低声说。
“猎兔子?”秦红英扬眉,倒是新奇,新奇之余她又有些欢喜,“好好好,没想到祈年平日看起来大大咧咧,但骨子里还是个细心的孩子,忧心猎猛兽你跟不上,改猎兔子。
”
“阿娘,不是的。
”施溶月摇头,“是小表兄和秦小郎君本来就打算比试猎兔子,我、我听了以后感兴趣,自己请求加入他们。
”
秦红英这会儿皱了眉,“他俩原先就打算猎兔子?”
兔子有什么好猎的?
满山都是,有弓有箭,再带条猎犬,不愁走空。
秦红英自认为寻到原因,“噢,难道是为了照顾秦宴州?我听闻他身体素来不好,估计身手也不如何……”
“没有不好。
”施溶月忍不住道,在那双与二舅舅有七分相似的长眼的注视下,小姑娘低声说,“如果他身手不好,那日我……和小表兄都得埋在通道里。
”
秦红英想了想,倒也是。
“秦宴州的救命之恩你不必时时刻刻记着,你娘我自己会答谢黛黎,不用你这个小辈忙活。
”
秦红英多说了一句,“你二舅舅娶妻一事是板上钉钉,秦宴州往后也是你长兄,但他和你们不是一条道的,将来面子功夫过得去即可。
”
她说的“你们”,是指施溶月和秦祈年。
施溶月抿着唇没说话。
自己生的女儿,秦红英自认还是了解的,如今见状,知晓她心里是不认同。
女儿已及笄,长大了,有些事可以和她深入聊聊。
于是秦红英说:“秦宴州不是你二舅舅的亲子,黛黎又并非出身望族。
说句不好听的,秦宴州生父无名无姓,若非他母亲了得,他此生便注定是一介布衣,说不准一年到头不吃不喝攒的银钱,还不够买贵女的一支发簪。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二舅舅再爱屋及乌,将之视为亲子,但想要让他接班,也几乎是难如登天。
”
“为何?”施溶月问。
秦红英认真道:“因为有人已悄悄站队了,他们暗地里形成了次一级的、属于祈年的势力。
这些人为了自己将来的利益,会裹携着、推着他不断向前。
”
施溶月拧起细眉,“如果小表兄不愿意呢?我觉得他的性格,不太喜欢和家人斗争。
”
秦红英摇头,“有句话叫身不由己。
有些事可能并非出自祈年本意,但最后确确实实有利于他。
你二舅舅如今正值春秋鼎盛,十年后他能撑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