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港口暗流·下(2/3)
来说,这个提示很难。
财富点不是游戏道具,它是“换资源、换布局、换下一局资本筹码”的底子。
清零就意味着——之后的一段时间,你没有钱可烧,哪怕有机会吃下一块巨肉、并一条线,你也只能看着。
可顾星阑只是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
“执行。
”
【确认——风雷战体融合开始】
刹那间,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血里被点燃。
不是外放雷电那种夸张的特效,而是一种从骨髓里炸开的压强。
他的四肢一瞬间变得沉稳,像被加了重;下一瞬,又变得轻,像卸掉了所有滞涩。
他能感到风在他周身盘旋,像绕身的流线;也能感到一种细微的麻刺在皮下游走,那是电。
风压,雷势。
他的呼吸重新稳回中心,痛感短暂地被压住。
顾星阑抬头。
眼底,闪了一道冷亮的电光。
沈寒的碎铁劲雨落下。
他踏前一步。
那一步,简直像把地面都当成了鼓点——
风声猛地被他身体牵扯出涡流,雷劲顺着他的躯干卷上手臂。
他抬臂横挡。
“轰——!”
碎铁雨在他臂前炸开,火星四溅,却没能穿透。
沈寒眼神第一次剧烈一震。
“你……怎么可能用这种程度的力场去挡暗劲?”他低吼。
顾星阑没答。
他已经冲上去了。
风雷战体不是花架子,它的意义在于:把一切“我可能会受重伤”的顾虑,压到战斗结束之后再算账。
现在这几秒,他是彻头彻尾的进攻体。
他整个人化成一道贴地掠过的影子,瞬间逼近沈寒身前。
第一击——肩撞。
极短距离,极硬的上身爆发。
对方胸口直接被撞得一窒,内劲当场乱了一瞬。
第二击——肘刺。
肘线极短,斜向上挑,专打肋弓。
沈寒闷哼,身形被迫后仰。
第三击——直拳。
这一拳,和之前都不一样。
风在拳上缠,雷在拳内震。
拳锋出去的瞬间,空气像被撕开,发出一声低沉的炸响。
“砰——!!”
沈寒整个人被正面轰飞,背后直接砸进堆高的集装箱壁上。
铁皮凹陷,火星四散。
他喉咙一甜,血,喷了出来。
“……你这个怪物。
”沈寒咬着牙,撑着地面,试图站起,“你不是普通人。
”
顾星阑擦了擦嘴角,语气淡淡:“谢谢夸奖。
”
沈寒死死盯着他,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阴狠以外的东西——谨慎,甚至是隐隐的惧意。
他喘了两口,终于压低嗓音吐出一句:“顾星阑,你今天不死,就是我沈家的死劫。
”
这一句,是发自内线的、核心判断式的恨。
说完,他脚下一滑,身形往后暴退,借着残余的劲力,不直接再战,而是转身掠上集装箱堆,一息间掠向港口边沿。
他不是怕打不过,而是很冷静地判断——
沈家不能在今天这个点,在二十七号泊位这个点,被人直接控住一个“当场致命”的画面。
他必须撤,把他的线抽走,把他自己从这个证据现场抽走。
顾星阑抬手,雷劲蓄在掌心。
他可以追。
他甚至可以在风雷战体的加持下,直接一掌把沈寒摁进水里。
但他没追。
他收力,稳住呼吸。
他知道,杀沈寒,沈家会疯。
疯到不分昼夜全线反扑,不是“斗港务”,而是“斗命”。
这会让局在一夜之间从“资本重排”直接坠入“黑道互怼”,全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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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那种失控。
他要沈家,被迫走到光下,带着污血,接受被围观。
他要沈家输在规则里,不只是死在黑夜里。
于是——他只盯准另一个目标。
“陈易。
”他低声道。
“在!”陈易耳机那头几乎是瞬间回应。
“货柜里是什么?”顾星阑盯着那一排还没来得及上船的标记柜。
陈易手指飞快刷动,调出刚截下的提货单,“目标货柜代号D-17、D-21,内装并非普通货物,标的是冷链药材,但温控箱编号对不上。
我的猜测——不是货,是账。
”
“沈家的离岸账本。
”顾星阑笑了,唇角沾了血,笑还在,“好东西。
”
“顾总,”陈易声音压不住兴奋,“只要我们拿到那两柜,沈家的离岸资金线、凯融控股、上游白手套全能串起来!我们可以直接把它整个按到金融监管的桌上!”
“那一刻起,沈家就没资格再用‘我是老牌家族,我是四大之一’这张脸了。
他们会被当成金融污染源,谁和他们走太近,谁都要被审。
”
“等于——我们把他们从‘家族’打成了‘风险机构’。
”
“对。
”顾星阑轻声,“这是他们最怕的。
”
他踉跄了一下,胸口一阵剧痛,风雷战体的加持开始快速退烧,疼感像潮水一样倒灌回来,烧得他指尖都在发抖。
风雷战体给他的爆发,是现成的;反噬,也同样现成。
林安雨的车这时正好急停在港区入口,她几乎是冲着风和味道一路追过来的。
远远看见码头边那一片乱,她心跳瞬间拔高。
“星阑——!”
她下车时,脚步都有点乱。
靠近之后,她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集装箱塌了半片。
——地面焦痕像雷劈过。
——沈家带来的那群暗卫倒在地上,有的哼都哼不出来。
——而他,孤身站在风里,脸侧和嘴角有血,衣领被撕开了一段,整个人像极限透支后还在硬撑。
她的喉咙直接哽住。
“你疯了是不是?!”她冲过去,一把抓住他衣襟,声音发抖,“我让你打,不是让我看你这样!”
顾星阑有点喘,声音依旧很稳:“安雨。
”
“我没事。
”
“你——”她眼眶一下红了,“你还说你没事?!你看看你自己?!你这是没事?!”
她的手抖得厉害,按在他胸口的位置,又急又怕,眼里的湿光几乎要掉下来。
他伸手,指腹碰了碰她的脸颊,把那一滴将要落下的水意轻轻抹走。
“你别哭。
”
“我没有哭。
”她倔。
“嗯,你没有哭。
”他还这么说。
她咬牙:“你再这样,我真打你。
”
他低低笑了一下。
这笑不是轻浮,是那种“我活着”的确认。
他还活着。
他能笑,她才敢呼吸。
——
“顾总。
”陈易跑到近前,抱着一个随手抢下的小型移动硬箱,眼睛亮得跟电灯似的,“拿到了!”
顾星阑挑眉:“全了?”
“D-17、D-21,两柜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