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太岁炖了谁家鸡?(3/3)
鬼祟祟采了那什么‘猪不吃’!现在王癞子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铁证!你们父女俩,就是封建迷信的余毒!是破坏抓革命促生产的坏分子!给我把门撞开!把人绑了!送公社!”
二狗和三驴子得了令,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撞门。
“慢着!”
一声懒洋洋的、却带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冷意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陈铁根扛着那把破柴刀,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迷糊劲儿。
秦秀莲紧紧跟在他身后。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功臣’陈铁根同志嘛?”赵会计绿豆眼一眯,阴阳怪气,“怎么?想包庇这对用邪药害人的父女?”
“包庇?”陈铁根走到人群前面,站定,掏了掏耳朵,弹了弹并不存在的耳屎,“赵会计,您帽子扣得挺快啊。
公社郑主任刚走,您这‘异处办’分办主任就上任了?连邪药都能一眼断出来?”
他这话带着刺,噎得赵会计脸皮一抽:“你少贫嘴!事实摆在眼前!王癞子就是用了秦秀莲的药才变成这样!”
“哦?是吗?”陈铁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却没啥温度,“那麻烦赵会计您老让让,让我也开开眼,看看是啥‘邪药’能把人变成树精?”
不等赵会计阻拦,陈铁根上前一步,抬脚就朝那破木门踹去!
砰!
那门板本来就不结实,被他这看似随意、实则力道刁钻的一脚,直接踹得向内崩开!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混合着浓烈的草药味和血腥气,如同实质的浪潮,猛地从门内冲了出来!离得近的几个村民被熏得连连后退,干呕不止。
卫生所内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王癞子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整条右腿,从脚踝到大腿根,已经被一种扭曲蠕动、如同活物般的漆黑“根须”彻底包裹!那些根须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断从他皮肉里钻出来,又缠绕回去,表面还覆盖着一层黏糊糊、散发着恶臭的墨绿色脓液!他疼得面孔扭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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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蔫瘫坐在墙角,脸色惨白如纸,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把沾血的镊子,显然是被那“根须”攻击过。
最骇人的是,那些蠕动的黑色根须,似乎感应到门被打开,有几条猛地扬起“头”,末端裂开细小的口器,发出嘶嘶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对准了门口的众人!那口器里,隐约可见细密的、如同虫牙般的黑色尖刺!
“妈呀!妖怪!”
“真是树精!”
“快跑啊!”
人群瞬间炸了锅,哭爹喊娘地往后猛退!
赵会计也被这景象吓得头皮发麻,腿肚子直转筋,但他强撑着没退,指着那蠕动的根须,声音都变调了:“看!看见了吧!就是这邪物!秦秀莲!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秀莲看着王癞子那惨状,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是那伤口自己长的!我的药……”
“行了,甭跟他废话。
”陈铁根突然出声,打断了秦秀莲。
他扛着柴刀,非但没退,反而朝那病床前走了两步。
他盯着那些嘶嘶作响、如同毒蛇般昂起的黑色根须,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审视。
“赵会计,”陈铁根头也不回,声音平静得吓人,“您说这是邪药害的?那请问,这‘邪药’是啥样?您老见多识广,给大伙儿说道说道呗?”
“我……”赵会计被问得一窒,他哪知道啥邪药长啥样?他只知道要栽赃!
“不知道?”陈铁根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转过身,破柴刀扛在肩上,刀尖有意无意地指向赵会计,“那您在这儿一口一个邪药,是凭您那铁算盘算出来的?还是……您老跟这‘树精’沾亲带故,它托梦告诉您的?”
这话就带着诛心的意思了!人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赵会计脸涨成了猪肝色:“陈铁根!你少血口喷人!现在是人赃并获!这邪物就在眼前!秦秀莲脱不了干系!你包庇她,就是同伙!二狗!三驴子!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俩破坏分子都给我绑了!”
二狗和三驴子硬着头皮,拎着绳子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
病床上,王癞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嚎叫!包裹他大腿的黑色根须猛地剧烈膨胀、蠕动!其中几条最粗壮的,如同离弦之箭,带着腥风和恶臭,闪电般射向离得最近的陈铁根和……赵会计!
目标赫然是两人的面门!那裂开的口器里,黑色的尖牙寒光闪烁!
“妈呀!”赵会计魂飞魄散,怪叫一声,下意识地就想往后躲,结果脚下一绊,噗通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狼狈不堪。
面对那激射而来的、带着深渊气息的污秽根须,陈铁根眼中寒光乍现!他看似随意地抡起了肩上的破柴刀!
没有花哨的招式,就是最简单、最直接、最符合他“农民”身份的一记——劈柴式!
呜!
破空声带着一股子蛮横的、仿佛能劈开山石的力道!
锈迹斑斑的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带着残影的弧线!
噗!噗!噗!
几声如同快刀斩断老藤般的闷响!
那几条激射向陈铁根的、最凶悍的黑色根须,在距离他面门不到一尺的地方,被那看似破烂的刀锋齐刷刷斩断!断口处喷溅出墨绿色的、散发着强烈腐蚀恶臭的汁液!
而被斩断的根须掉在地上,如同离水的蚂蟥,疯狂地扭曲弹跳,发出嘶嘶的尖鸣!
另外几条射向赵会计的根须,因为赵会计那“恰到好处”的一摔,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狠狠钉在了他身后的土墙上!入墙三分!兀自扭动不休!
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摔在地上、裤裆都湿了一块的赵会计!
陈铁根……一柴刀……把妖怪的“手”给剁了?!
陈铁根甩了甩刀身上沾着的墨绿色污血,那锈迹在污血的浸润下,似乎……更斑驳了?他低头,看着地上还在扭动的根须断茬,又抬头,看向病床上因为根须被斩而痛苦抽搐、但似乎清醒了一丝的王癞子,最后,目光落在瘫在地上、裤裆湿漉漉、面无人色的赵会计身上。
他咧开嘴,笑容灿烂得晃眼,声音却带着冰碴子:
“赵会计,您看清楚了?这‘邪药’……它咬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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