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调查陈年旧案,发现地宗活动痕(2/3)
已知疾病所能解释,其症状与永熙元年“镇水司暴毙案”卷宗中的记载如出一辙!更令人心悸的是,卷宗附带的一张简陋尸格草图虽模糊不清,但其中一名死者脖颈后侧,被仵作随意标注为“胎记”的一小片阴影,其扭曲的轮廓感,与永熙案卷中提及的“胸前诡异印记”虽位置不同,但那种难以言喻的扭曲意蕴,极为相似!
另一份《永熙三年,西山皇陵建材运输队遇袭案》的密档则记载,一支护送一批特殊祭祀石材的队伍在密林中连人带车神秘消失,三日后被发现全员毙命于偏僻山谷。
尸体状态描述为“血肉枯竭,状若干尸,触之阴寒刺骨,唯胸前衣物有灼穿小孔,皮下隐见暗红扭曲纹路”。
如此诡异的死状,最终结论竟荒唐地归结为“遭深山魈精怪吸食精气”。
苏明远将此处“暗红扭曲纹路”的记载与永案卷中关于印记的详细描述进行比对,几乎可以肯定,这绝非精怪所为,而是同一种邪术在不同时期、或因施法者差异、或为适应不同目标而呈现出的标记变体!这清晰地表明,地宗对其核心邪术的运用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在不断调整、演化,使其更加隐蔽、更具针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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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那独特标记的多次浮现与形态演变,揭示了邪术的完善过程:
除了上述两案,苏明远还在另一份关于某位任职于漕运要害部门的巡察御史,在任上离奇“猝死”的加密档案附件中,发现了一句极易被忽略的记载——“验尸官注:尸身后背近心俞穴处,有铜钱大小、色若朱砂、触之阴寒的异常斑痕,初判为罕见胎记或陈旧性瘀斑”。
结合《心得》中关于“邪力长期灌注或阴气汇聚点可能导致局部气血异变形成特殊印记”的论述,苏明远高度怀疑,这所谓的“胎记”,极有可能是地宗邪术在更早时期(或针对文官体质)所留下的、一种更为隐晦的印记形态!这标志着地宗对其手段的控制力在不断增强,印记从明显、集中的“符印”形态,向更分散、更易混淆的“斑痕”形态演变,隐匿性大增。
最关键的物质关联线索,也在不经意间浮出水面:
在一份纸张极为脆弱的《永熙四年,陇右道军械库附属银库失窃案》的现场证物清单角落,一行几乎褪色的小字,被苏明远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于库房西北角残破麻袋下,扫出少许泛幽蓝光泽之细微沙砾,质地阴寒,非本地已知矿沙,来源不明,暂存档备查。
”这“泛幽蓝光泽”、“质地阴寒”的描述,与当前税银案中“魂砂”的特性何其相似!虽然当时的勘验人员完全无法辨识此物,但其出现的地点(附属银库)和其独特的物理特性,几乎可以断定是地宗在早期活动中使用的、类似“魂砂”的媒介物质!这为地宗长期、有预谋地窃取蕴含气运或特殊能量的资源,提供了极其宝贵的直接物证链条,将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的案件,通过这种独特的“信物”隐晦地串联起来。
最终,一个清晰得令人不安的模式,逐渐在苏明远脑海中勾勒成形:
所有这些被从历史尘埃中重新打捞出来的旧案,如同散落的拼图碎片,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起来,指向同一个可怕的结论——地宗,绝非近几十年才突然崛起的势力,而是一个潜伏极深、传承悠久的恐怖组织。
其核心阴谋——针对蕴含国运、生灵精气或特殊能量的重要目标(如税银、官粮、皇陵建材、军械库银)进行系统性窃取与破坏——至少从景泰末年到永熙初年便已持续进行,跨越了王朝更迭!他们惯用同源或高度相似的邪术来清除障碍、灭口知情者,手段残忍而隐蔽,并极其善于利用“怪病突发”、“精怪作祟”、“意外事故”等民间易于接受、官府易于结案的借口来误导调查、掩盖真相。
其活动范围遍布江南水乡、京畿重地、西北边陲等截然不同的地域,显示出惊人的组织协调能力与渗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