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杏花劫·虎符鸣(2/3)
两个士兵扑了上来!三把明晃晃的钢刀带着死亡的气息,狠狠劈向赛豆豆和她身后的苗苗、箫景轩!
狭小的空间,避无可避!
赛豆豆眼中厉色一闪,不退反进!她猛地矮身,柴刀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
自下而上,撩向冲在最前面的络腮胡军官的下三路!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络腮胡没料到对方如此悍不畏死,刀势一滞,下意识回刀格挡!
铛!
柴刀狠狠劈在军官的刀身上,火星四溅!本就布满裂痕的柴刀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哀鸣,刀头竟被生生崩飞!
赛豆豆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残刀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直流,整个人被震得踉跄后退,狠狠撞在土墙上!
“死!”军官狞笑,钢刀顺势下劈,直取赛豆豆头颅!
另外两把刀也紧随而至,封死了她所有退路!
苗苗发出惊恐的尖叫!
千钧一发!
赛豆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一只手探入怀中!她还有最后一张牌!
那块从地底带出来的、失去光泽的翡翠护甲碎片!
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刹那——
“住手!”
一声清冷中带着威严的厉喝,如同惊雷般在茅屋外炸响!
一道青色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现在门口!速度极快!来人并未拔剑,只是屈指一弹!
嗤!嗤!嗤!
三道细微却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络腮胡军官和另外两名士兵劈向赛豆豆的钢刀,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刀身猛地巨震,发出刺耳的嗡鸣
!三人手臂剧痛发麻,钢刀竟脱手飞出,“哐当”几声掉在地上!
“沈……沈大人?!”络腮胡看清来人,脸上的凶横,一瞬间化为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连忙躬身行礼。
其余士兵也慌忙捡起刀,垂首肃立。
门口,沈砚一身青色劲装,风尘仆仆,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冷峻,眼底带着浓重的疲惫,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
他看也没看那几个士兵,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先是扫过屋内狼藉的景象,落在草堆上气息奄奄的箫景轩身上时,瞳孔微微一缩。
随即定格在靠着墙壁、嘴角溢血、手中还紧握着半截残刀的赛豆豆身上。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赛豆豆因为撞击,而微微敞开的衣襟处——
那里,半块雕刻着狰狞虎头的青铜令牌(虎符)的一角,以及一截明黄色的绢帛边缘,隐约可见!
沈砚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锐利,如同发现了猎物的鹰隼。
“沈大人!您来得正好!”孙婆子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连滚爬爬地从士兵后面挤到门口。
指着赛豆豆尖叫道,“就是她!赛豆豆!她勾结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男人,拒捕伤官!还偷了萧老爷家的东西!肯定是反贼!快把她抓起来!”
沈砚没有理会孙婆子的聒噪,他的目光依旧锁在赛豆豆身上,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赛豆豆,北邙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箫景轩为何在此?你怀里是何物?”
他向前踏了一步,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小小的茅屋。
赛豆豆强忍着脏腑的翻腾和后背的剧痛,扶着墙壁站直身体。
她擦掉嘴角的血迹,迎着沈砚审视的目光。
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她看到了沈砚眼中,对虎符和密旨的在意,心中冷笑。
可能又一个棋子,一个带着任务、可能随时会要她命的棋子。
“北邙山?”赛豆豆的声音沙哑而疲惫,“王妃的鼎炉炸裂了,火器营受到重创了。
他,”她指了指箫景轩,“为了阻止王妃,差点死了。
至于我怀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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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向沈砚,“沈大人,你到底奉的是皇帝密旨,还是史王妃的懿旨?”
沈砚的脸色骤然一变!眼中寒光大盛!赛豆豆不仅知道北邙山内情,竟然连“密旨”二字都说了出来!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大胆村妇!胡言乱语!拿下!”沈砚厉喝,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他身后的士兵也再次拔刀!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惶急、带着哭腔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老爷!老爷您慢点!等等老奴啊!”
只见萧家大宅的方向,一群人急匆匆地赶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绸缎长衫、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正是杏花村的地主萧老爷!
他脸色煞白,满头大汗,脸上交织着极度的恐惧和一种病态的狂热,完全不顾形象地小跑着。
他身后跟着管家和几个家丁,管家手里还捧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盖着红布。
萧老爷根本没看堵在门口的沈砚等人,他气喘吁吁地冲到茅屋前,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赛豆豆,或者说,是盯住她身后草堆上的箫景轩。
那眼神,不像看儿子,更像看一件即将脱手的烫手山芋,或者……祭品。
“豆……豆丫头!”萧老爷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变调,“你……你把轩儿带回来了?好!好!回来得好!”
他语无伦次,目光又转向沈砚,带着谄媚的惶恐,“沈大人!沈大人您也在!正好!正好!这逆子勾结匪类,意图谋逆,罪证确凿!小人……小人这就将他绑了,连同这包庇他的贱婢,一并交给史王妃娘娘和王爷处置!以表忠心!以表忠心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连忙掀开托盘上的红布——里面赫然是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和一个精致的锦盒!
“沈大人,一点小意思,劳烦您在史王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我萧家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都是这逆子……还有这灾星赛豆豆蛊惑……”
萧老爷指着银子和锦盒,又指向箫景轩和赛豆豆,脸上的表情扭曲而丑陋。
赛豆豆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就是箫景轩的生父!为了自保,为了讨好权贵,不惜将重伤垂死的亲生儿子当作投名状!比这个小人孙婆子更令人作呕!
沈砚眉头紧锁,厌恶地扫了一眼托盘上的银子,并未表态。
他的注意力更多地在箫景轩身上和赛豆豆怀里的东西上。
“爹……爹……”草堆上,一直昏迷的箫景轩,似乎被周围的嘈杂刺激,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梦呓般的呻吟,眼皮艰难地颤动了几下,却没能睁开。
心口红绳的光芒又微弱了一丝。
这声微弱的呼唤,让萧老爷肥胖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