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朱砂痣,故人逢(2/3)
们也住那里耶,算不算邻居呀?”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是不是雷爷家要抢生意啊?我只是个打工的,求求你们,不要为难我啊!”
我站起来,把他拎到驾驶座上:“你等下把我送到芽笼去的时候,别乱说话哦。
就说你同伴下车尿尿,猪仔们跑了,他去追,车里就剩我一个。
”
说着我又指了指不远处得狙击手“蜥蜴”背后的狙击枪,“看见他没有,他射得很准的,八百米以内一枪爆头没问题。
”
司机发着抖,点点头。
苏里南愕然:“我们明明是来偷薄家东西的,等重新联系好蛇头送你去家仆中介所就好了,你干嘛要去芽笼?卖身啊?”
“你没听见,刚才对面提到薄家少爷包场吗?”我脑海里不住徘徊着那架婆罗西亚军方的直升机,心跳快了几拍,会是.....他吗?
“算你这次运气好,歪打正着,下次你再这么自作主张乱搞,我就要告诉老板了。
”一直沉默的丁成终于面无表情地插了句嘴。
我一手搭住他的肩,撩起他一缕卷曲的鬓发,丁成三十多岁,摘掉眼镜长得像年轻版的梁朝伟,属于那种很内敛的帅,我往他耳朵里吹口气,耳语:“这种小事你先别说啦,我之后跟干爹自己解释。
这次任务结束,等我拿到酬金,我们一起去租个海边小屋怎么样?”
话没说完,丁成的耳根就红透了,事实证明老房子最是经不起我这么胡乱纵火,我大笑着松开他,上了车。
反正死都要死了,我不介意多惹点桃花债,反正将来钱给到位,他想必也不会怨我。
车一路开到芽笼一家夜总会门口,我抬头看了眼,名字挺豪气,“黄金坊”,装潢也是金碧辉煌的泰式建筑,看起来规模不小。
那司机挺老实,按照我吩咐的,跟门口交接的伙计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被领进去就是按手印签契约体检,一系列流程过后,我被扣上了皮质颈环,配了套制服,然后被锁进一个小房间让洗澡。
刚穿上内裤,洗手间门就被突然打开了。
我被吓了一跳,透过水雾瞧见门口站着个浓妆艳抹一身旗袍的娘娘腔,上下扫我一眼,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这不是有新人吗,快穿好衣服滚出去,有贵客来了!”
另一个声音在外头嚷:“他这才刚来,连训练班都没上,怎么伺候人哪?”
旗袍男一挥手,两个白衬衫服务生就冲了进来,为我拾掇起来:“你懂个屁!鸭子就是要赶上架才叫鸭子,今天秀臣少爷做东,说了全要雏,不就是要他这样的?”
我本来还沉浸在他那句“鸭子赶上架才叫鸭子”觉得好有道理没回过神,冷不丁听见这名,心里咯噔一下。
秀臣?今天来的不是.....
没容我迟疑,我就被两个服务生架出了房间。
一看门外,除了我还有几个脸蛋生嫩的,最多就十七八,男女都有,低着头,脖子上和我一样扣着颈环,穿着几根皮带构成的上衣和低腰紧身皮裤,都是衣不蔽体。
我被推到队伍末尾,脖子上栓上链子,就像被串成了一串烤肉要被架到炉上烤。
我想笑。
这不是烤鸭嘛?
夜总会的走廊里灯光紫红,忽明忽灭,音乐放得震耳欲聋,一路经过的包厢却都黑着灯,是空的,显然今晚这贵客是包了场。
这么大派头,我愈发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到了走廊尽头,是间双开扇门的豪华包厢,旗袍男敲了敲门,等了片刻,门才从里边打开,藤编沙发两侧乌泱泱杵着十几个灰黑两色西装的高大人影,沙发上却只坐了两个男人,一个年长的光头,另一个身着GUCCI那件新款的领巾酒红色衬衫的年轻男人头发比蝎子还长,在脑后束成一股,染成了深亚麻色,简直像个国际时装秀场上的男模,可那一双眼尾低垂的睡凤眼与右眼角下一道J型的小疤,足以让我一眼确认,那正是薄秀臣。
我怎么也没想到,十年后,我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个人。
——这个在我从孩童长成少年的年月间,就像剧毒的蔓藤一样伴生着我成长,冷不防就要扼住我咽喉的家伙。
身后传来旗袍男催促着我们坐到客人身边去的声音,因为这张假脸等进了薄家还得用,我低着头,坐到了光头男的那侧,还没来得及落座,不知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