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睡侵(2/3)
浆饭,我顿时感觉饿了。
“这是给大少送的夜宵?”
他点点头,我立刻拦路打劫:“你再让厨房给他做一份吧。
”
狼吞虎咽舔完了肉骨茶,我正打算吃饭,一股却困意汹汹袭来,我头重脚轻,心觉不妙,跌跌撞撞走到洗手间想抠嗓子眼,可还没来得及吐,就一头栽倒在地,神智跟脱线了的毛衣般散开来的前一秒,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有人在夜宵里动了手脚。
昏昏沉沉间,我的身子似乎被拖了起来,浸入了温热的水里,像是热带沼泽,又有水蛭爬到了我的唇上,往嘴里钻,吸我的舌头,在我喘不上气来,几欲窒息之际,水蛭才退出来,沿着我的颈侧,爬到了脖子上,钻来钻去肆虐了好一阵,滑落到了我胸口。
像电流自电极两点猝然放射,我浑身一颤,一瞬惊醒过来,眼皮却像被胶水粘着无力睁开,很快意识就又坠入了混沌,迷迷糊糊感到水蛭就像吸血一样狠狠吸我,要将我全身的血液水分被吸干了,又爬到了背后,沿脊柱而下,竟抵达了尾骨附近。
浓重的危机感令我本能地挣扎起来,在沼泽里扑腾着想逃,可腰却好像被一条大蟒蛇缠住,水蛭钻进了我的股间,尝试入侵我的禁地。
“不要......”
我无助极了,扭动身子哭叫起来,嘴巴却被捂住,但我这一叫,大蟒蛇虽然还缠着我不放,水蛭尝试往我里面钻的痛感却停下了没再继续,可下一刻蟒蛇将我托出了沼泽,似乎托上了一匹烈马,带着我起起伏伏颠簸起来,起先是小跑,渐渐变成了狂奔,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我跟不上烈马的速度,双膝和臀骨都被马鞍磨得生疼,被带着冲刺起来时,上气不接下气,骨头都要散架。
“薄知惑,背打直,耳、肩、脚跟垂直一线!”薄翊川的喝令从身后传来,“脚前半段踩蹬,脚跟下压,脚尖朝前,夹紧马腹。
”
“哥,都练了一天了,不能放我喘口气吗!”我撅了撅嘴,烦躁得要命。
不止我烦,身下的阿拉伯马也烦了,打着响鼻把头甩来甩去,方向压根不受我我的缰绳控制,跑得路线七拐八扭。
“你没听婆太说吗,庆典上拿督家族的子弟都是礼仪队成员,要骑马进皇宫大广场,你要是练不好,丢的是整个薄家的脸!”
“是丢的薄翊泽的脸吧!”我冷哼一声,负气把缰绳狠狠一扯,马一阵响鼻把前蹄扬了起来,我重心不稳,险些往后栽去,就听见背后疾步奔跑声由远及近,回眸看去,薄翊川冲上来,左脚踩鞍右手按马背,长腿一跨,飞身上了马,一把拽紧了缰绳,也将我控在了臂间。
脊背重重与他胸膛相撞,将我一颗心都撞得七上八下,胡乱震颤,我几乎陷在他怀里,他凌乱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畔,滚烫的呼吸气流喷进我的衣领间,少年荷尔蒙气息将我包围,我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马步渐渐平缓,他在我背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薄知惑,你是不是作死?”
我条件反射就想反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的背紧贴着他胸口,感到他心跳剧烈与我不相上下,像对擂战鼓。
他是紧张我的,虽然紧张的原因如果深究只会令我痛苦不甘,但此刻我情愿麻痹自己不去深究。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这么亲近过了。
从蝴蝶园的那天之后,将近半个学期的时间,我们的关系可谓每况日下,愈发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