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蝶烬之温(3/3)
他就仰起脸吻住了他,撬开他紧咬的牙关,把自己甜美的花蕊送进他的嘴里去,带着自我献祭杀身成仁的果决。
但他不想要他的献祭,他不想要他拿鸩酒来止他的渴,薄翊川捉住他的手腕,把他的双手扯了开来,蹙起眉:“薄知惑,”
话音未落他腰间一紧,被薄知惑双膝缠住了,他僵在那里,看着眼前人飞快解着自己束腰马甲上的系带,把里边的黑丝绸衬衫扯开,雪白的肩膀和胸口呈露在他眼皮底下,像乌云间乍泄的月光,跟着是被马甲紧紧勒住的细腰。
他真的受不了这个。
困住心爱的猎物是野兽的本性,是他们薄家的恶根,他把自己锁在笼子里,猎物却钻进笼子里来,割破了皮肉把鲜血喂给他喝。
薄翊川闭上眼,听见自己的牙关都在咯咯作响。
“薄知惑,我不想考0分。
”
空气里安静了一两秒,薄知惑声线颤抖,像是急得快要哭了:“活下去才有试卷。
”
他的脑子嗡了一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不是理解错了薄知惑的意思,但没容他追问薄知惑就贴了上来,胡乱帮他起来,就像他当初帮他告别处男身时那样,震惊同时,腹下积压的沸血轰地冲上他的颅顶,他抓住薄知惑的手腕把他抱抵在镜子上,把他的衬衫扒下去,掀起马甲下的黑纱,一抓就把薄知惑底下穿的都扯了下来,只给他留了那系带繁复的束腰马甲,薄知惑攥住他的手腕,蓝眸警告意味地盯着他。
“不许!”
他不准他进去,薄翊川心知肚明,这实在是意志力的巨大考验,他咬牙嗯了声,把他往怀里一托,扯了旁边毛巾隔在了两人之间:“放心,我答应了你的,会说话算话。
”
薄知惑眨了眨眼睛,眼神依旧警惕,不敢相信他似的,毕竟之前每次做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征询过他的允许,他自己都记不清把薄知惑做昏过多少次,这样他还愿意帮他,不知是仁至义尽还是余情未了,薄翊川在苦涩里隐隐尝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甜,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自己身心煎熬到了极点的幻觉,他低下头,捉住心上人的下巴,覆住了他的嘴唇,试图在虚无缥缈的甜中捕捉到一点可靠的证据。
但薄知惑没给他寻找证据的机会,竟然躲开了嘴:“别亲来亲去了,又不是交流感情,别磨磨蹭蹭的,速战速决不行吗?”
薄翊川扣住他后颈的五指不自觉收紧,他像一团雾、一阵风,他此刻亲吻他抱着他,可下一瞬就会溜走。
掌控欲暴涨得难以遏制,开始隔靴搔痒时,他低头咬住了他的右耳根,犬齿在他当年亲手留下宛如半边蝴蝶翅膀的形状的枪疤上反复戳刺。
薄知惑似乎受不住他这样,他每咬一下他就颤一下,从耳根至颈侧都泛起了红潮,耳垂更是变得娇艳欲滴,明明没有实质行为,他的喉腔里却溢出了那种奶猫一样细细娇软的气音,煽情至极。
于是那块毛巾就成了折磨他的刑具,尤其是……一轮后,那层毛巾变得湿哒哒黏糊糊的,紧贴到他都能清晰感到里面的轮廓。
他吻着他,把薄知惑翻过面去,那只刺在他雪白背脊上的红蝴蝶就猝然振翅飞进了他的视线。
薄翊川怔了一怔,后知后觉地在此刻意识到,薄知惑十年前就喜欢他,那么无论薄知惑承不承认,这只蝴蝶都不可能与他毫无干系。
而之前他居然因为嫉妒,险些动了把这个刺青洗掉的心思。
“就是因为我,是不是?”
他掐住薄知惑的细腰,在他耳畔低问。
薄知惑轻喘着,静了几秒,笑了声:“是又怎么样?那也是过去的事了,等出去了,我就去把它洗掉......唔!”
薄翊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忍无可忍地顺着他的后颈一路吻下去,吻到纹着蝴蝶翅膀的肩胛骨上,薄知惑背脊起伏剧烈,扭动腰身:“唔!”
他不愿意给他亲这里。
不愿给他亲他曾经爱过他的证据。
薄翊川抬眸看向镜子,薄知惑蓝眸大睁,惊心动魄的红潮从他的耳根蔓延到了脸颊上,将鼻翼那颗小小的痣都洇得无比艳丽,更不消说束腰马甲上,都快要渗出血来。
他意识到什么,再往下看去,薄知惑当场恼羞成怒了,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但哪里挣脱得了此刻他的力气?薄翊川盯着镜子里那双蓝眸,不再退让,变本加厉,在蝴蝶刺青上又舔又咬起来。
“唔唔!”蓝眸濡湿了,眼泪都溢了出来,薄知惑仰着头,喉结颤抖,薄翊川一边按住他的后颈,一边将他掌控在了手心,蓄满了子弹的火枪隔着毛巾对准靶心,……
“还没散干净,乖。
”
不知是终于放下了戒备,还是累坏了,薄知惑松开了牙,毛巾滑掉了也没管,变成了一团软糯雪白的年糕,点了点头:“嗯,要散干净。
”带着点鼻音,完全是小时候撒娇的语气。
薄翊川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嚼烂,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把年糕抱到了腿上,拾起毛巾重新塞进两人之间,低哄:“那再来一次。
”
“嗯嗯嗯!”
不是0分也不及格。
我心想着,拖着疲软的身躯从浴缸里爬出来,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头也没回地艰难爬回了通风管道。
因为薄翊川完全犯规,后边火辣辣湿漉漉的,跟真被猛吃了一通的感觉简直没两样,不过这次我倒没犯PTSD,虽然被他强按着亲吻背后刺青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应激,但远没有在小木屋严重。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人情债算是还清了,帮他散干净了第一回药劲,应该能延缓副作用反噬的时间,接下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
次日一早,我和薄翊川就返回了狩猎场,继续寻找剩下的目标。
前两个很快就找到并搞定了,但最后一个目标走得很深,几乎穿过了河谷森林到了嘎玛藏布山脚下,到日落时分,我们才接近了他的位置。
看见那出现在视域里的建筑,我与薄翊川不由双双脚步一滞。
不同于普通的安全屋,这是一栋靛蓝色的南洋风宅院......
简直就是一座缩小版的蓝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