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没有看到抱着他的人的神情。
戚尧常年冷漠的眼里满是震惊,像是整个人被石化一样,愣愣地看着迟晓。
回忆里,迟晓能看见他被自己揪住衣领,像很讨厌似的,身体紧绷后仰,双臂也张开着不愿触碰。
突然,他又好似闻到什么,别开脸捂住鼻子。
是omega的信息素!迟晓想起来。
因为得不到alpha的安抚,omega本能地放出信息素乞求,诱惑,可怀抱他的并不是标记他的那个人。
迟晓看见自己眼睛紧紧闭着,疼得已经快失去意识,把脸埋在戚尧的军服前襟,似乎把他当做秦瀚洋,喃喃着求他标记自己。
而戚尧呢?他应该推开自己,退到屋外,等汪医生过来处。
可他在做什么?
那个本应该厌恶自己的人,一开始还扭头避开,却在一声声抽噎里,僵硬了,又软化了。
抗拒什么,又克制不住,手臂从远离到缓缓收拢,直到迟疑又笨拙地放在颤抖的脊背上,像是试图安抚。
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不忍,五官的阴翳都化去了,只有揉作一团的疼惜。
迟晓自己浑然不觉,哀求着:“好难受……帮帮我……”
细弱的声音利刃般冲破某人的防线,他手背骨节凸起,猛地扣住迟晓的肩膀,埋进耳后的发丝间,深深地嗅闻。
凉薄的嘴唇贴近omega的颈后。
那里残留的另一个alpha的气息已经不多了,泉水里有甘甜的奶香味,仿佛蛊惑着他,明知是好友的omega,明知不可以触碰,却控制不住……
两人交叠着,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忽然,哭音里夹杂几句呢喃。
“秦瀚洋……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你好坏……我好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