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怎么上去呢(2/3)
的土腥味和铁锈味,又苦又涩。
我拼命地划着水,想浮出水面,可身上那件衣服吸了水,沉得跟块铁似的,一个劲儿地把我往下拽。
就在我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猛地把我往上一提。
“咳!咳咳咳!”我一出水面,就趴在一块滑溜溜的石头上,把肺里的水全吐了出来,那感觉,啧啧啧,呛过水的朋友都知道。
一束微弱的光照了过来,是耗子。
“哥,活着呢?”耗子的声音抖得跟弹棉花似的,脸色在灯光下白得像张纸,“操,我的电台肯定进水了,这下损失大了。
”
水生也从水里冒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口喘着气。
我们仨,居然都还活着。
我瘫在石头上,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没上来,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意就先把我给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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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片巨大的地下水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耗子的手电,照亮了我们周围一小片区域。
水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四周是湿滑的黑色岩壁,抬头往上看,只能看到一片深邃的黑暗,我们就是从那儿掉下来的。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耗子把掏出他那个听诊器改的“土声呐”,把金属头贴在水边的岩石上,闭着眼听了半天。
“水下空间很大,回声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
“别他妈废话,找路!”我咬着牙骂了一句,冻得浑身直哆嗦。
再在这水里泡下去,不等那帮鬼子下来,我们仨就得先变成冰棍。
我当先冲最近的一面石壁划水,胳膊抡得比心跳还乱,越靠近岩壁,水变得越浅,等我摸到岩壁水面只淹到我的膝关节处了,岩壁上一层滑腻的苔藓,摸上去滑腻腻的膈应人。
我贴着墙根喘了口气,水生和耗子也跟了过来。
三双手在墙上一寸寸的摸索,指节冻得发木,却谁也不敢停——黑暗中,触觉比眼睛可靠。
我先摸到一条垂直的石棱,像被人用凿子切过,锋利得割指尖。
顺着棱往下,水面突然“退”了一掌,指尖扑空,整个人往前栽了半尺,差点一头钻了进去。
“在这儿!”我低吼。
水生立刻把电筒照了过来,让光贴着墙根走——一道黑漆漆的缝隙被剥出来:上半截被水面反光叠进影子,下半截隐在暗色里,站着看就是墙,蹲下来才露真身。
洞口半人高,却像被水面折进去的一道折痕,刚才愣是没人瞅见。
耗子骂了一句“操”,转身就要往里钻。
“先别进。
”水生伸手拦住。
我深吸一口气,把腰带扣子松开,一头系在耗子腕上,另一头缠自己手掌:“我打头,万一滑下去,你俩还能拽住我。
”
说完,我先把脑袋探进去——一股陈年的铁锈味直冲脑门。
手电往里一打,光束被吞掉大半,只照出三步远:一道斜坡,石板铺,上面落满灰。
“走。
”我压低身子,像鱼一样滑进洞口。
水生紧跟,耗子殿后。
脚终于离开冰水,踩到干石板那一刻,膝盖差点跪下去——温差太大,血液像从脚底抽干。
我回头冲后面咧嘴:“都活着吧?”
黑暗中,两只湿漉漉的手同时拍在我肩上,算回答。
洞口外,水面重新合拢,黑得连反光都不剩。
洞口内,我们仨的影子被手电拉得老长。
这里像是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甬道,脚下是平整的石板,两边的墙壁上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壁画,我打着手电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个所以然,只能放弃继续前进。
走了不到一百米,甬道尽头“唰”地掏空——手电照不到顶,地面呈漏斗形,外高里低,正中央是一圈垂直切下去的“竖井”,身后甬道口正对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漆黑洞口,不知道通往何处。
四根锈成暗红色的铁链从井口四角斜拉而上,消失在黑暗里,黑暗里又斜着刺下来四根同样的铁链。
链环接口全是叉环互锁,表面布满氧化鼓包。
四根铁链正中心,悬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