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裂痕暗生(3/3)
膝跪地:“报!主公!洛阳急报!大将军何进密信!”
赵铁柱眼神一凝。
何进?那个即将引董卓入京的屠夫?历史的关键节点,终于要来了吗?他预想中避开洛阳旋涡的计划,还能不能实现?这封密信,是催命符,还是……一线转机?
江东,吴郡。
孙阳(孙权)正光着膀子,在校场上挥汗如雨。
他手持一柄环首刀,刀光霍霍,动作迅猛有力,将一根碗口粗的木桩劈砍得木屑纷飞。
少年的身躯里,是成年运动员的灵魂,充沛的精力需要发泄,对自身力量的掌控也需要不断磨练。
“好!少主好刀法!”旁边传来喝彩声。
一身儒雅白袍的周瑜不知何时已站在场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孙阳(孙权)收刀而立,抹了把汗,露出阳光的笑容:“公瑾兄来了!”他对周瑜有着天然的亲近感,这个历史上的完美偶像,英姿勃发,才华横溢,是少年孙权最想成为的样子。
“少主勤勉,武艺精进神速。
”周瑜走近,眼中带着真诚的赞赏,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近几个月,这位少主的变化颇大。
言谈间偶尔会蹦出一些闻所未闻的词汇,想法也常常天马行空,有时老成得不像少年,有时又充满孩童般的好奇心。
“公瑾兄过奖了。
”孙阳(孙权)接过侍从递来的汗巾,状似随意地问,“对了,公瑾兄,前日我读《山海经》,见其所述海外诸国,光怪陆离。
你说,大海的那边,真会有如此广阔的世界?难道只有倭地、三韩这些小国吗?”他这是明知故问,心中盘算的是开辟海贸航线,利用江东地利,发展经济,积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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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山海经》乃上古奇书,多有荒诞之说。
大海浩瀚无垠,凶险莫测,远航九死一生。
我江东虽临海,亦只做些近海渔猎、短途贩运。
少主何以对此大感兴趣?”他敏锐地感觉到,少主的兴趣点不同寻常。
孙阳(孙权)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说得有点“超前”了。
他脑筋急转,找了个理由:“哦,我是想,若大海之外真有沃土大国,若能与之贸易,互通有无,或许能为我江东开辟一条新的财源?总比困守一隅,盯着中原那点地盘抢来抢去强吧?”他努力把想法包装得“务实”一点。
“新的财源?贸易?”周瑜咀嚼着这两个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少主的想法,虽然大胆,但其中蕴含的“开源”思路,却让他感到一丝新奇。
江东偏安,确实需要更多的财货支撑。
他正要深入探讨,一个严厉的声音插了进来。
“少主慎言!”
只见张昭板着脸,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他刚才听到孙阳(孙权)说什么“大海之外”、“贸易财源”,不由得眉头紧锁。
在他看来,少主近来心思愈发跳脱,不专心于经史子集、治国权谋,反而沉迷于这些奇技淫巧、荒诞不经之事,实在有失体统!
“子布先生。
”孙阳(孙权)和周瑜同时行礼。
“少主,”张昭毫不客气地开口,语气带着长辈的训诫,“为君之道,当务根本!经史治国,礼义安邦,此乃正道!大海凶险莫测,奇谈怪论乱人心志!贸然兴海,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少主切莫被那些虚无缥缈之言所惑,当以修习学问、安定江东为要!”他一口气说完,显然对孙阳(孙权)的“不务正业”担忧甚深。
孙阳(孙权)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老学究,思想太僵化了!但他脸上还是保持着恭敬:“先生教诲的是,权记下了。
”他现在羽翼未丰,离不开张昭这些老臣的支持,只能暂时妥协。
周瑜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孙阳(孙权)眼底那一闪而逝的不甘和倔强。
这个少年,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冀州,邺城,袁府。
方晴(甄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刚刚为袁熙的一个贴身侍女处理完伤口——那侍女在为主子试剑时不小心割伤了手臂,伤口颇深。
方晴用自己偷偷蒸馏提纯过的烈酒仔细消毒,再用捣烂的草药混合蜂蜜敷上,最后用煮过的干净布条包扎好。
整个过程,她做得又快又稳,尽量避开人。
然而,当她收拾好东西,准备悄悄离开这处偏僻的柴房时,门却被猛地推开了!
袁熙,她的“丈夫”,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药囊和她沾着血迹和药渍的袖口。
他身后跟着两个心腹家将。
“夫人,”袁熙的声音带着冰冷和怀疑,“你深更半夜,不在自己房中,跑到这柴房来做什么?还带着这些……”他指着药囊,“这些污秽之物?”
方晴(甄宓)心中警铃大作。
她知道袁熙生性多疑,心胸也并不宽广。
自己秘密行医的事情,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被斥为不守妇道,重则可能被扣上“行巫蛊之术”的罪名!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惶和委屈,微微垂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夫君息怒。
妾身……妾身只是听闻这婢子为夫君试剑受伤,心中不忍。
想着昔日在家时,家母曾教过一些粗浅的止血之法,便寻了些草药过来看看,想着能略尽绵力……不想惊扰了夫君,妾身知错。
”她将理由归结于“不忍心”和“闺阁学来的一点皮毛”,试图弱化事情的严重性。
“粗浅的止血之法?”袁熙走近一步,目光锐利地扫过侍女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伤口,“我看这手法,倒不像‘粗浅’!夫人,你何时学得如此精妙的医术?为何我从未知晓?”他的怀疑丝毫没有减轻。
眼前这个甄宓,自从嫁入袁府,美则美矣,却总给人一种疏离淡漠之感。
如今又展露这手不凡的医术……她到底是谁?隐藏了什么?
“夫君……”方晴(甄宓)抬起头,眼中含泪,带着被误解的凄楚,“妾身……只是胡乱一试,许是运气……夫君若是不喜,妾身以后绝不敢再逾矩了。
只求夫君莫要因此事责罚这可怜的婢子……”她将祸水稍稍引向侍女,博取同情,也试探袁熙的态度。
袁熙看着甄宓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那股邪火和疑云交织翻腾。
他冷哼一声:“哼!夫人既有此心,便好生在房中修身养性!这些下贱之事,自有府中医官处置!若再让我发现你私下与这些贱婢接触,行些鬼祟勾当……”他故意停顿,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休怪为夫不讲情面!带走!”他对着侍女一挥手,两名家将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那惊恐万分的侍女拖了起来。
方晴(甄宓)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女被拖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袁熙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侍女,更不会真的相信自己。
这一次,她暴露了!虽然暂时用演技搪塞过去,但袁熙的猜疑已经被彻底点燃。
她仿佛看到一只无形的铁笼正在缓缓落下,将她囚禁在这袁府深宅之中。
而更让她心寒的是袁熙的冷酷——那个侍女,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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