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

     这五秒，对审讯室里的何维和李成东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何维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快得像擂鼓。

     成败，在此一举。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张援朝的声音。

     “何维？红星厂的那个小同志？” 他反问了一句，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这句话本身就已证实，他认识何维。

     李成东的心定了大半，连忙汇报道：“是，老首长。

    就是他。

    ” “他怎么会在你那里？犯了什么事？”张援朝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报告老首长！事情是这样的，红星厂保卫科把人送来的，举报他盗窃厂内材料，搞投机倒把。

    ” “怎么会这样！” “我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钻研技术，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天赋！他倒好，不走正道，偏要动这些歪心思！” 张援朝的话，让李成东都有些发懵。

     他完全没想到，老首长不仅认识何维，还对何维抱有这么大的期望，从老首长的话中他听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看来老首长和何维的关系并不一般。

     李成东看了一眼何维，发现他低着头，似乎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提张援朝的名字。

     “成东，”张援朝的语气变得冰冷而坚决，“他要真是偷了厂里的东西，干了违法的勾当，你给我严办！绝不能因为我认识他，就姑息迁就！这种思想上的歪风，必须狠狠地刹住！” 听完这番话，何维的心彻底凉了，AI能分析技术，却分析不出时代的风气。

     完了，这下别说求情了，张援朝这是要亲自督办，从严处理。

     李成东看了一眼何维，眼神里带了几分同情，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这么一位刚正不阿的老首长。

     然而，李成东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张援朝话里的一丝细节，老首长对何维期望很高，别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老首长的布局。

     想到这一层，李成东小心翼翼地说：“老首长，您先别动气。

    这个案子我看了一下，有点蹊跷。

     “说！” 张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