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被同眠(2/3)
合着洗发水、香水和自身体香的复杂气息,涌入他的鼻腔。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棵突然被藤蔓和考拉同时缠住的大树,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而此时,厉鬼那充满了无尽怨毒与不甘的尖啸声在房间里凄厉地回荡起来!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灯光明灭不定,投下晃动人心的阴影…
电视屏幕上的浪漫画面瞬间扭曲,变成了雪花状,发出刺耳的“滋滋”电流声…甚至连客厅的窗户,都在那股阴寒能量的冲击下,发出“咯咯”的震颤声!
“别慌!都别乱动!”
陈阳强行压下体内因之前消耗尚未完全恢复而泛起的气血翻涌,艰难地从宋思槿和周知的“束缚”中抽出一只手,迅速在胸前掐了一个金光诀,口中清叱:“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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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口诀念完,一道柔和而坚韧的金色光罩,宛如一个倒扣的碗,瞬间以他为中心扩张开来,将紧紧缠在他身上的四个女人也一并笼罩了进去。
光罩表面流光闪烁,隐隐有八卦符文流转,散发出纯阳正大的气息。
那女鬼刚刚凝聚成形,正带着滔天的怨气朝他们扑来,一头撞在了这金色的光罩之上!
嗤!
像烧红的烙铁烫入了冰水,一阵刺耳至极的尖啸从女鬼口中爆发出来!
她撞击的位置,金光一阵剧烈荡漾,黑烟冒起,但她也被那纯阳之力灼伤,惨叫着向后飘退了一段距离,悬浮在半空中,用那双流着血泪的赤红眼睛,怨毒地死死盯着光罩内的五人,尤其是被围在中间的陈阳。
“陈、陈阳!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宋思槿颤抖着声音从陈阳背后传来,她根本不敢睁开眼,手臂依然死死搂着陈阳的脖子,勒得陈阳有些呼吸不畅,可见她恐惧之深。
“就是……就是工地上收服的那个女鬼……”陈阳一边维持着金光咒的运转,一边无奈地解释道,“你们先松开一点,我才能腾出手彻底收了她啊!”
“不要!绝对不要!太可怕了!我不要松手!”沈秋庭像只受惊过度的小树袋熊,整个人挂在他胸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带着哭腔喊道。
徐书雁虽然强自保持着镇定,但抓着陈阳胳膊的手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掐出了明显的红印,她声音微颤地说:“陈阳……快……想想办法……我们……我们有点怕……”
周知则直接把脸埋在陈阳胸口,根本不敢抬头看那悬浮在半空、面容狰狞的女鬼,只是从喉咙里发出表示反对的呜咽声。
陈阳看着挂在自己身上抖成一团的四个“挂件”,又看了看虎视眈眈怨气冲天的女鬼。
无奈只好咬着牙,带着这四个沉重的“负担”,艰难地、一步一步地挪到茶几旁边,然后弯下腰,动作极其不便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张质地特殊用朱砂混合了其他灵性材料绘制而成的红色符纸。
这种符纸威力更强,他平时不轻易用。
“尘归尘,土归土……“l既已身死,何必再执着于人间苦痛,惊扰生者安宁?放下执念,方得解脱……”陈阳口中念动往生咒,指尖玄阳之气一引,那张红色符纸“噗”地一声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那女鬼在空中盘旋着,长发疯狂舞动,面容凄厉扭曲,但听到陈阳的咒语和问话,她那刺耳的尖啸竟然戛然而止,流淌的血泪也仿佛凝固在了惨白的脸上。
半晌,她幽幽地开口,声音不再是纯粹的厉啸,而是夹杂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与不甘:
“我不甘心……我死得好冤啊……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待字闺中……却被奸人所害,清白被污,性命不保……死后尸骨更是被弃于荒野,无人收殓,无人祭拜……百年来,风吹雨打,虫噬鼠咬……叫我如何甘心?如何放得下?!求道长明鉴,为我申冤,为我超度……来世……来世定当结草衔环,报答道长恩德!”她的声音如泣如诉,带着穿越百年的冤屈与悲苦。
陈阳心中暗叹,果然如此。
他神色肃穆,沉声应道:“好!我答应你,必为你诵经超度,助你往生极乐,再入轮回。
你且安心散去执念!”
女鬼闻言,周身那沸腾翻滚的怨气似乎平息了一丝,赤红的眼眸中,血泪流淌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陈阳不再犹豫,再次将左手食指放入口中,用力咬破,挤出殷红的血珠。
他以指代笔,以血为墨,迅速在虚空中画下了一道蕴含着他本源精血与天地之力的血色符箓!
同时,口中朗声诵念: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往生极乐,再入轮回……敕!”
最后一个“敕”字出口,那道悬浮在空中的血符骤然爆发出呈莲华状层层绽放的璀璨金色光芒!
这金光纯净、温暖,充满了慈悲与净化之力,宛如阳光普照冰雪,瞬间将女鬼完全笼罩!
女鬼在这纯净的往生金光中,发出一声似解脱、似叹息的轻吟。
她那狰狞扭曲的面容逐渐变得平和,恢复了生前的清秀模样,身上那血迹斑斑的旗装也被净化,变得洁净如新。
她赤红的眼眸褪去了血色,变得黑白分明,感激地望向陈阳。
“多谢大师慈悲……超度之恩……”她盈盈一拜,身姿优雅,依稀可见生前大家闺秀的风范。
然而,在身影即将彻底消散、化作点点莹白光芒融入金光之际,她忽然抬起眼眸,对着陈阳俏皮地眨了眨眼,留下了一句话:
“大师年轻俊朗,道法高深,心地仁善……小女子感激不尽。
若得来世,再为女子,必当寻觅大师,嫁与您为妻,以报今日之恩!”
“啊?”
陈阳完全没料到这女鬼临消散前会来这么一出,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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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想得美!”
“不可以!”
“绝对不行!”
他身边的四个女人,甚至还没从恐惧中完全回过神来,听到女鬼这话,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异口同声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女鬼见状,发出一串银铃般带着几分戏谑和释然的轻笑,身影随着那莲华状的金光一起,缓缓消散在客厅的空气之中,再无一丝痕迹。
“咯咯……后会有期……”
空灵的声音在空气中留下最后的余韵,随即彻底归于沉寂。
屋内恢复了平静,晃动的吊灯稳定下来,电视屏幕也恢复了待机状态,只有那满地的玉瓶碎片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客厅里,只剩下五个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以及……依旧紧紧缠绕在陈阳身上的四肢。
“结……结束了?她……她真的走了?不会再……再回来了吧?”宋思槿的声音依旧带着剧烈的颤抖,从陈阳背后传来,她的手臂虽然松开了些,但依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也还缠在他腰上。
陈阳点点头:“超度了。
执念已消,怨气散尽,她已经前往该去的地方了。
说起来,她也确实是个可怜人,遭遇令人唏嘘。
”
四个女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危机已经解除。
紧接着,她们纷纷察觉到自己此刻正以何等“不雅”和“亲密”的姿势挂在陈阳身上……宋思槿如同八爪鱼般缠在他背后,沈秋庭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徐书雁和周知则像左右护法一样死死抱着他的胳膊……
“呀!”
顿时,一阵手忙脚乱的惊呼和窸窣声响起。
宋思槿像猛地从陈阳背上跳下来,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慌忙地拉扯着自己早已散开、春光乍泄的丝质睡袍,脸颊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徐书雁也飞快地松开了抱着陈阳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整理着自己有些散乱的长发,推了推歪掉的金丝眼镜,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但那通红的耳垂却出卖了她。
周知则是迅速退开两步,扶正了自己滑落的眼镜,强自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恢复平日里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但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却显示着她的不平静。
沈秋庭是最后一个松开手的,她低着头,双手揪着自己卡通睡衣的衣角,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根本不敢抬头看陈阳。
“那个……”沈秋庭的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一丝哭腔后的沙哑,她怯生生地抬起头,大眼睛里水汽未消,看向陈阳,问道:“她……她刚才说的……是开玩笑的吧?她……她不会真的……下辈子还来找你吧?”
陈阳看着她们这副惊魂未定又害羞无措的模样,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温声安慰道:“放心,往生之后,前尘尽忘。
那只是她消散前一丝执念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她已经彻底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
刚说完,窗外突然毫无征兆地刮起了一阵不小的夜风,吹得老式窗户的窗框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厚重的窗帘也被吹得猎猎作响,飘飞起来!
“啊!”
“鬼啊!”
“别过来!”
“救命!”
刚刚才稍微放松下来的四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