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3)
想到这里,傻柱感到一阵无力。
棒梗变了,可傻柱似乎还是原来那个傻柱。
小当需要英雄,也有了英雄,然后慢慢长大。
雨水也曾盼望英雄,却只迎来失望,她也渐渐长大了。
错过,就是真的错过了。
长大,就真的长大了。
也许一错过,就是一生。
不知道雨水恨不恨自己的童年。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怀念那段日子。
一声叹息后,傻柱挥散了这些念头。
他轻声问起棒梗最后怎么样了,得知学校已将他开除。
失望瞬间布满他的脸庞。
他怔怔地看着那台大领导送的留声机。
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帮棒梗。
不为心疼他,也不为秦淮如。
就当是祭奠自己逝去的童年吧。
棒梗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只希望他能好好走自己的路。
从此以后,各走各的路。
他向冉老师简单介绍了自己,得知阎埠贵没有提起过他。
今天他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只想好好在床上躺一夜。
一切等明天再说。
他客气却疏离地把冉秋叶送出了院子。
回到屋里,他关着灯,静静躺在床上。
衣服没脱,被子也没盖,却觉得浑身发烫。
现在再去爱雨水,还来得及吗?
她还需要我吗?
将来会有别人替我照顾她吗?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
冬夜的寒风从窗缝钻进来,屋里更冷了。
窗边的仙人掌也被吹得轻轻摇晃。
古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
亲人还在,只是已经长大——这还算数吗?
傻柱木然地重新点燃炉火,昏黄的光映着他的脸。
他洗了脸,刷了牙,洗了脚,脱衣上床。
是的,一切都和以往不同了。
只求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天还没亮透,院子里就聚了不少人。
一问才知,都是来找棒梗的家长。
很多家长原先并不知情——孩子们因为怕棒梗报复,回家都不敢提在学校被他欺负、勒索的事。
事情是因为一个家长发现自己孩子偷拿了家里的五块钱,这才问出来,孩子在学校天天被棒梗欺负。
这年代孩子上学,午饭都是家长准备好,中午在炉子上热一热吃。
自从傻柱不再带饭盒,棒梗家伙食也差了,很久没见油水。
棒梗看见同学饭盒里有鸡有肉,忍不住了。
他把同学的饭盒全都收在一起,谁不听他的就又打又骂,逼得全班都得把饭盒摆到他面前才罢休。
他还让同学等他吃完才能动筷子。
接着,又让几个家境好的同学每天“孝敬”他钱。
孩子们起初拿出过年的压岁钱,压岁钱给完了,就开始拿家长的钱。
最后自然被父母发现。
受害者不止一个,老师统计下来,几乎全班学生都被棒梗勒索过钱财或东西。
秦淮如前一天晚上就从贾张氏那儿听说这事,原以为不过是小孩子打闹,并没太在意,还打算今天去学校找老师说说情。
谁知一看今天这阵势,事情闹得不小。
听几个家长数落棒梗的所作所为,她心知事情已经闹大了。
她一把推开贾张氏,把贾张氏藏的所有私房钱都翻了出来。
秦淮如明白,现在不是棒梗能不能继续上学的问题了——事情再闹下去,他说不定会坐牢。
这么小的孩子一旦坐牢,一辈子就完了。
她不顾贾张氏的哭喊怒骂,站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