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手中滑落，掉在了昂贵的地毯上。
艾伦·杜勒斯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骇然与……狂喜。
电话听筒里，柏林站站长那夹杂着巨大震惊和狂热的汇报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目标确认！上帝啊，我们的人刚刚在您给的地址堵住了他！就是施耐德！他全招了！”
“资料完全吻合！他就是‘猎鹰’！我们……我们抓住了史塔西在西柏林的头号王牌！”
“局长……这……这是神迹……”
艾伦·杜勒斯已经听不清后面的话了。
他的脑子里一片轰鸣。
三个月。
CIA最精锐的柏林站，动用了上百名特工，无数线人，花费了数百万美元的经费，耗时三个月，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摸到。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五分钟。
不，他只用了一分钟写字，剩下的四分钟，他甚至还在悠闲地品尝威士忌。
这不是情报能力。
这是神的能力。
艾伦缓缓抬起头，看向秦明轩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看待终极武器的眼神，充满了贪婪、忌惮，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成交。
”
艾伦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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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无选择。
这样一个“怪物”，要么成为朋友，要么……就必须在他成长起来之前彻底毁灭。
但在见识了对方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后，艾伦连毁灭他的信心都没有。
合作，是唯一的选择。
“很好。
”秦明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需要一份官方文件，”他开始提条件，“以美国国务院和中央情报局联合签发的名义，任命我为杜勒斯兄弟的‘东欧事务私人顾问兼特使’。
最高安全等级，拥有紧急事态下的临场处置权。
”
约翰和艾伦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到了这一步，这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细节。
“但是，”艾伦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也有一个条件。
”
“哦？”
“为了确保这次行动的顺利，以及……双方合作的诚意，”艾伦的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凯瑟琳·埃文斯，“凯瑟琳副主管，将作为你的‘联络官’，全程陪同你前往东德。
”
来了。
秦明轩心中冷笑。
果然，这些老狐狸不可能完全放任自己。
派一个CIA副主管在身边，名为“联络官”，实为“监视者”，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是“处决者”。
这是一条拴在他脖子上的项圈。
看到秦明轩沉默不语，凯瑟琳·埃文斯挺直了腰板，她以为对方在权衡利弊，或许会激烈反对。
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来扞卫自己的角色和权力。
然而，秦明轩接下来的反应，却让她所有的准备都化为了泡影。
只见秦明轩非但没有反对，反而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到凯瑟琳面前，像一个优雅的绅士一样，微微欠身，伸出了手。
“非常荣幸，埃文斯女士。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
凯瑟琳愣住了，下意识地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
秦明轩的手温暖而有力，但他的眼神，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那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一个合作伙伴。
而是在审视一件……刚刚到手的、颇为满意的工具。
【系统：新任务已生成。
】
【主线任务：德意志的遗产（第二阶段）】
【任务目标：在CIA联络官凯瑟琳·埃文斯的“协助”下，成功收购东德耶拿的卡尔·蔡司光学仪器厂。
】
【任务奖励：100万国运值，解锁特殊图鉴【德意志工程师（东德篇）】。
】
【支线任务：女王的野望】
【任务目标：将监视者凯瑟琳·埃文斯，转化为你最忠诚的棋子。
】
【任务奖励：50万国运值，特殊道具【忠诚烙印】（可对一名非系统绑定人物使用，使其忠诚度永久锁定为100%）。
】
秦明轩的内心笑开了花。
项圈？不，这是系统送上门的高级资产！
一个CIA副主管级别的“棋子”，其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他正愁在CIA内部没有自己的人，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秦明轩松开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真诚，“作为见面礼，我想送给埃文斯女士一个小小的礼物。
”
他再次从米勒那里要来纸笔，迅速写下几行字，然后折好，递给了凯瑟琳。
“这是？”凯瑟琳疑惑地接过纸条。
“一点关于你未来的小建议。
”秦明轩神秘地眨了眨眼。
凯瑟琳将信将疑地打开纸条，只看了一眼，她的瞳孔便瞬间放大，呼吸都停滞了。
纸条上写着：
【1.副局长詹姆斯·安格尔顿，其最大的弱点是他患有严重洁癖和强迫症的妻子。
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足以让他后院起火，无暇他顾。
】
【2.远东事务主管理查德·赫尔姆斯，正在秘密挪用一笔用于扶持南越政府的资金，填补他个人在华尔街的投资亏空。
账目藏在他日内瓦银行的307号保险柜里。
】
【3.行动处处长威廉·科尔比，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但他每周五都会去见他的心理医生……同时也是他的秘密情人。
】
这三个人，正是凯瑟琳竞争CIA局长之位最大的三个对手！
而纸条上写的，是连CIA内部纪律部门都不知道的、足以一击致命的黑料！
凯瑟琳猛地抬头，看向秦明轩的眼神，已经从忌惮，变成了混杂着恐惧和狂热的崇拜。
她明白了。
对方不是在跟她合作。
他是在……点化她。
是在告诉她，跟着我，你将得到整个世界。
“我……我……”凯瑟琳的声音在颤抖。
“欢迎加入，我的女王陛下。
”秦明轩微笑着，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转过身，重新面向已经彻底沦为背景板的杜勒斯兄弟。
“那么，先生们，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想我们该出发了。
”
约翰·杜勒斯，这位依然对秦明轩感到不安的国务卿，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耶拿保险柜里的那份文件……你打算怎么在史塔西的眼皮底下把它拿出来？”
秦明轩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
“谁说我要去拿了？”
“我要让史塔西的头头，恭恭敬敬地，把它送到我的面前。
”
“用一个银盘子端着。
”
说完，他拉开门，在所有人呆若木鸡的注视中，潇洒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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