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如心脏的造型。

     苏晨的眼角跳了一下。

     行，前菜是茹毛饮血，这顿饭的规格看来不低。

     他心里飞速盘算，这又是哪一出？测试胆量？ 考验他是不是个挑食的乖宝宝？ 还是单纯觉得生吃人肉太犯法，先拿牛肉整个平替？ 顾念薇没有动，甚至连餐具都没碰，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看着苏晨。

     不催促，不示意，就那么看着。

     又一次测试。

     苏晨读懂了她的眼神。

    沉默就是考题，她的目光就是监考官。

     他拿起桌上那把沉甸甸的银质叉子，入手冰凉，分量十足，差点让他以为是拿了件兵器。

     他叉起一片最鲜红的生牛肉，那片肉的边缘还带着一丝冰冷的湿气，微微颤动着。

     他甚至能想象到这东西滑进喉咙里那股黏腻生冷的感觉，胃里已经开始隐隐抗议。

     但他没有送进自己嘴里。

     开玩笑，这种时候怎么能是自己先吃。

     这是献祭，不是自助餐。

     正确的流程，应该是祭品主动把自己奉上神坛。

     他手臂平稳地伸出，手腕没有一丝颤抖，直接将叉子递到了顾念薇的唇边。

     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期待，眼神专注，仿佛他递过去的不是一块生肉，而是自己滚烫的心。

     车厢里能掰他手指，那餐厅里喂她吃点东西，完全合情合理。

     顾念薇的视线从他的脸，缓缓落到唇边那片牛肉上。

    她没有立刻张嘴，而是微微前倾，鼻尖凑近，轻轻嗅了一下。

     苏晨举着叉子的手稳如磐石，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大姐，你属狗的吗？还要先闻闻？是不是味道不对你还要退货？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手臂即将变成一尊雕塑时，顾念薇终于有了动作。

     她微微张开嘴，不是去咬那块肉，而是伸出舌尖，在那片牛肉的边缘，轻轻舔了一下。

     苏晨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他强忍着把叉子直接扔出去的冲动，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顾念薇似乎很满意那味道，这才张开嘴，将那片牛肉含了进去。

     苏晨不动声色地收回叉子，看着她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满足的神情，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第一题答对了。

     顾念薇咀嚼得很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