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

     0号的蓝眼睛望着远处的霓虹灯： “按程序计算，他确实是背叛者，应该被处死。

    ” 他顿了顿，想起白大叔在警局签笔录时颤抖的手， “但小雨平时生活，也没按‘正确程序’。

    ” 苏燕突然停住脚步，眼睛亮得像发现猎物的猫： “所以你这是要学小雨，跟着‘本心’走？” 她伸手戳了戳0号的胸膛， “行啊，当初那个笨蛋人工智障，都开始追求自由意志了呀？ 机器人大王，以后统治世界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也是你半个妈呀！” “算是吧。

    ” 0号继续往前走，书包上空荡荡的挂绳晃来晃去。

     苏燕小跑着跟上，突然伸手扯住他衣角： “既然你都追求自由了，那这个——” 她指了指0号手里残破的小熊挂件， “能不能交给我改造？你看这扣子眼睛都掉了，多寒碜。

    ” 0号低头看着小熊凹陷的眼眶，想起晓妍递挂件时泛红的眼眶。

     金属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绒毛，最终递了过去：“别扔了。

    ” “放心！” 苏燕把小熊举过头顶，在路灯下晃出残影， “我保证改得漂亮的很呐！到时候挂你书包上，绝对闪瞎你同学的眼！” 她哼着跑调的歌蹦跶着往前走，没注意到0号停在原地。

     望着她手里的小熊，蓝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看着0号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苏燕脸上的笑意瞬间垮成嫌弃。

     她拎着残破的小熊挂件，两根手指像捏着什么脏东西似的抖了抖， “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送的，丑成这样还往我家小林身上挂。

    ” 说完随手将挂件丢进路边垃圾桶，小熊撞在铁皮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晚风卷起苏燕的马尾，她思来想去，最后打定主意： “不行！我家小林的书包怎么能挂别人送的破烂！” 掏出手机扫了辆共享单车，风风火火地朝着大润发超市冲去。

     超市毛绒玩具区，苏燕踮着脚扒拉货架，塑料包装袋摩擦声沙沙作响。

     “这个太胖，这个眼睛歪了……” 她皱着眉头把挑挑拣拣的小熊丢回原位，直到在角落发现同款挂件。

     指尖拂过柔软的绒毛，她眼睛瞬间亮了—— 这只小熊毛色雪白，纽扣眼睛圆溜溜的，比那个破烂货精致十倍。

     “就你了！”苏燕抱着小熊冲进结账区，扫码付款时还不忘对着挂件嘀咕： 本小章还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