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该轮到他笑了。

     （黑色SUV内，晚间8:20） 车窗外的霓虹像被雨水晕开的颜料，模糊成一片斑斓的光影。

    林瑟曦靠在副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后的疤痕。

     车载电台正播放车宰昊的专访，他低沉的嗓音混着电流杂音：……白薇教会我珍惜生命。

     她突然按下车窗，夜风裹挟着海腥味灌进来，吹散了车内沉闷的空气。

    后视镜里，亮哥正把车拐进酒店地下车库，轮胎碾过减速带时，后备箱里的摄影器材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器材都安置好了？她问，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放心，亮哥转动方向盘，阿辉已经带着特殊设备先上去了。

     电梯镜面映出她苍白的脸。

    当数字跳到23层时，手机再次震动——匿名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慈善晚宴的拍卖清单上，赫然列着白薇遗物·血水晶碗。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一秒，然后锁屏，将手机扔进包里。

     （酒店套房，晚间9:05） 浴室的水声轰鸣，蒸腾的热气在镜面上凝结成雾。

    林瑟曦站在落地窗前，东海市的灯火在眼底流淌，像一片坠落的星河。

     床头柜上的紫外线灯突然自动亮起，蓝光扫过她脱下的外套——袖口内侧沾着极淡的印泥痕迹，正泛出蛛网状的荧光。

     果然渗透了……她轻笑，将外套扔进浴缸。

    水流冲下的瞬间，猩红与幽蓝交织成旋涡，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夜晚，融进海水的血。

     窗外，星河娱乐大厦的LED屏突然切换画面。

    车宰昊的巨幅影像俯瞰全城，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广告牌强光中，折射出一道刺目的蓝。

     林瑟曦抬手，指尖轻轻点在玻璃上，恰好遮住了他的脸。

     晚安，车先生。

    她轻声说，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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