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3)
尸气凝结成的矿化结晶,俗称,也叫头上头,类似骨质的东西。
要是断龙石放晚一步,等它真头从假头下面钻出来,那就真变成走影了——到时候它能飞檐走壁,来去如风,你们就等着送命吧。
见他言之凿凿又身手不凡,我连忙打圆场:大家不打不相识,眼镜也是穷怕了。
这些装备可都是他的血汗钱,多担待。
说着悄悄给眼镜使眼色。
眼镜刚才确实有些失控,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人很容易失去理智。
这会儿他缓过神来,松开手笑道:我说兄弟,你闯了一趟鬼门关,总该带点值钱的出来吧?
长毛也不恼,举起一块白色物件:这个算不算?
我们定睛一看,是块扑克牌大小的玉片,上面刻着奇特的图案:四只飞鸟环绕太阳逆时针盘旋,线条简约,颇有图腾风格。
眼镜顿时两眼放光,喜形于色:太阳神鸟!这下发财了!你小子真有两下子!对了,怎么称呼?
长毛略显迟疑,似乎不愿透露真名。
看他这副模样,我突然想起《盗墓笔记》里的小哥张起灵。
见他犹豫,我脱口而出:看你相貌清秀,我们就叫你小哥吧。
长毛微微一笑:我叫张弦,叫我弦子就行。
我打趣道:弦子可是个女歌手的艺名,再说这名字太娘了,还是叫小哥顺口。
张弦笑而不语。
我心想萍水相逢就经历生死,他未必肯交心,这名字八成也是假的。
不过名字就是个代号,他既然自称张弦,那他就是张弦,没必要深究。
这人表面温润如玉,实则深藏不露,方才还想置我于死地,还是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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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妮突然调侃道:你这气质,倒有几分闷油瓶的神韵,一样寡言少语,长发飘飘见识不凡。
他背黑金古刀,你拿杀猪刀。
张弦摇头:我不认识什么闷油瓶。
他凝视着手中刀:这不是普通杀猪刀。
从杀气判断,至少传承了两百多年。
你看这些反复锻打的痕迹,层层叠叠。
这种刀又叫鬼神令,号令阴阳,莫敢不从。
我对铸刀一窍不通,心想这人真够土的,连《盗墓笔记》这种畅销书都没读过。
瘦货挠着头憨笑道:难怪这刀邪门,原来还有这讲究。
听你口音像是本地人,可又辨不出具体是哪儿来的?
张弦笑了笑没搭腔,我们猜他是不愿透露住处,八成是怕惹上麻烦,也就识趣地没再追问。
他突然开口:先上去吧。
有件事想拜托各位,办成了少不了好处。
听他用了二字,我估摸不是容易事,就没敢贸然应承,含糊道:行,上去再细说。
张弦点点头,走到绿毛尸跟前,用令刀往它左胸捅了个窟窿,转身苦笑道:走吧。
我暗自嘀咕:往尸厌心口戳一刀就算完事了?
重见天光已是第三天清晨,钻出毛狗洞时,朝阳暖融融地洒在脸上,从未觉得阳光这般舒坦。
这两天的经历活像场噩梦,好在收获颇丰——我们怀里都揣满了冥器。
可我们毕竟不是专业倒斗的,眼下反倒为了销赃犯了愁。
趁父母去江浙探亲,眼镜和张弦暂住在我家。
梳洗后的张弦模样挺周正,就是头发太长,大伙劝他修剪却惹得他不快,我也就闭了嘴。
我们成天琢磨怎么出手这些老古董,好歹是几千年前的